溫巧芸站在院子裏,寒風吹在臉上,呼呼的,像刀子一樣。
朱文旭燒了火炕出來,就看到溫巧芸站在這裏,頓時急了:“這麼冷的天,站在這裏做什麼。”
“文旭,要下雨了。”溫巧芸語氣輕快,“你說的果然沒錯,真的要下雨了,剛才還有一滴雨落在我臉上呢。”
然而回應她的,卻是朱文旭的大嗓門:“要下雨了你還不知道回去,這大冬天的,你還想淋雨不成?”
說完就不由分說拉著人回去,兩三下扒了她的外套,直接把人塞進暖烘烘的被窩裏。
“你說你,平時那麼在意自己身體一個人,生怕自己著涼了生病了,今天居然直接站在院子裏吹冷風,你還怕不怕生病了。”
那喋喋不休抱怨的語氣,活像一個老媽子。
溫巧芸自知理虧,也不反駁,就乖乖躺著,任由朱文旭給自己塞得嚴嚴實實的。
“其實我一點都不冷,穿了那麼多那麼厚,可暖和了。”溫巧芸辯解,再說了,她還有暖爐呢,一直塞懷裏不離身的,怎麼會著涼嘛。
然而,朱文旭非但沒有接受她的辯解,反而是直接瞪了她一眼。
“你還說!”簡直氣死了,“明明剛才我看到的時候,你的手還伸在外麵呢,現在都還是冰涼的。”
可不是,冷冰冰的,這麼久了都還沒捂暖和了。
“我那不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下雨了嘛。”溫巧芸嘀咕,誰知道隻一會兒,手就會凍得這麼厲害。
聲音太小,朱文旭沒聽見:“你說什麼?”
“沒什麼,”溫巧芸搖頭,她算是發現了,別看朱文旭是個男人,有時候比她還婆媽,這要是讓他知道自己說了什麼,指不定又要急紅眼了。
“對了文旭,你有沒有覺得你臉上的疤痕淺了很多。”溫巧芸睜大了眼睛,仔細的觀察著朱文旭臉上的傷疤。喵喵尒説
隻是蠟燭在桌上,距離他們有點遠,看得不是很真切。
其實也不用現在看,白天兩人天天都見麵,朱文旭臉上到底什麼情況,溫巧芸當然了解。
朱文旭坐在床邊,伸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疤:“是嗎?我平時也沒注意,真的淺了一些嗎?”
平時洗臉洗澡也就是用毛巾擦一下而已,家裏雖然有銅鏡,可他很少用,畢竟男人的頭發比較好收拾,他閉著眼睛都能弄好。
這會兒被溫巧芸提醒,便仔細摸了摸臉上的疤痕,雖然看不到,可他對自己的觸感還是很相信的。
“真的好了一些,我記得傷口好的時候,這疤痕又高又寬,現在比之前好多了。”
朱文旭也有些高興。
雖說對臉上這道疤痕不在意,覺得這也是男人的勳章,尤其是溫巧芸也從來沒有嫌棄過他,他便也並未把這傷疤放在心上。
可若是這傷疤真的能好,哪怕是變得小一點,淺一點,他也還是會覺得高興。
畢竟每次看到別人見他的傷疤,就是愣神,甚至有些膽小的還會害怕,他也會心情鬱悶不已。
“的確好多了,之前的傷疤顏色很深,現在顏色都淺了不少,差別還是挺大的。”溫巧芸讚同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