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習俗是出殯的時候開席,陰陽先生給看的正好是卯時初(早上五點),這會兒天都還沒亮呢,吃席的時候都是在桌子上點了一盞油燈。
出殯的隊伍更是直接舉著火把。
溫巧芸點點頭:“這會兒人多,大家都在,也省了以後專門請人來家裏講這事。”
“我不是說這個。”朱文旭道,見溫巧芸不解,解釋道:“其實現在說,也算是給李嬸子買個好,她老伴兒走了,隻有她一個人了,想把兒媳婦兒留在家裏,也是情有可原。”
“這樣的話,別人隻會覺得是因為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老太太才做了這樣的決定。”
“要是等過了這陣子,別人就把這事兒忘了,那會兒再說留著李嬸子在李家,到時候肯定各種閑言碎語都冒出來了。”
“比如說李嬸子貪圖李家的田地房產啊,或者是老太太逼著的李嬸子留在家給她養老啊什麼的,這種閑話肯定少不了。”
朱文旭說一句,溫巧芸就點一下頭,等朱文旭說完,溫巧芸已經兩隻眼睛冒著星星的看著他了:“你好厲害,怎麼想到這些的。”
她就完全沒想過。
而且,這也太麻煩了,明明就是的一句話的事兒,居然還有這麼多彎彎繞繞。
朱文旭驕傲的從鼻子裏發出一個‘哼’的聲音:“這本來就很簡單啊,要不然你以為他們之前為什麼會猶豫,會擔心有人說閑話。”
還不就是把可能的方方麵麵都想到了嗎?
溫巧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即又搖頭:“果然我還是適合猜這些,我覺得一個人隻要不幹違法的事兒,想幹嘛就幹嘛,就挺好的。”
朱文旭聽後也隻是輕笑了一聲,伸手揉了揉溫巧芸的發頂,並沒再繼續說什麼了。
他家小娘子這種想法沒錯,可在大多數人眼中,就是特立獨行,是很容易被孤立的,就跟之前的幾年一樣。
可他又不得不承認,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很少,特別特別少,少到連他都沒遇到幾個。
而朱文旭又覺得自己很幸運,同樣在旁人眼中不務正業的自己,居然有幸遇到了我行我素的娘子。
不管別人怎麼看待,至少他自己,還有他的娘子,都沒有說過什麼身份啊,地位啊,我們不合適之類的話。
他自己是不在乎這些,而他這個小娘子,卻也很坦然,甚至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後,也沒有半點的不適,依舊是該怎樣就怎樣。
朱文旭就覺得這樣挺好的。
然後下一秒,他的手就被揮落了:“別摸我頭,我還要長高呢。”
溫巧芸白了他一眼,不知道摸人頭頂很容易長不高嗎?她才不到十六歲,還有幾年的生長期。
“好好好,不摸了不摸了。”朱文旭連口道歉,聲音稍微大了點,引得同桌的其他人頻頻看過來。
好在這時候開始上菜了,兩人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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