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恐懼症這個東西,溫巧芸也隻是聽說過而已,大概表現就是結婚前忽然就緊張害怕什麼的。
不過這種情況,一般隻要在成親之後,自然就會消失了,所以她也就沒多想,左右隻要不逃婚就行。
想著,重新拿起鞋墊開始做鞋子。
她現在的工作,除了監督水塘的進度,也就隻有做衣服鞋子這些事情了,尤其是朱文旭每天都往山上跑,跑一趟就是大半天。
山上各種石頭樹枝的比較多,加上有泥,每天都要刷,所以朱文旭這鞋,即便溫巧芸已經特別注意給他做得更厚一些,可還是架不住這樣造。
所以溫巧芸現在沒事兒就給朱文旭做鞋子,就這一個月,就已經做好兩雙了。
有一件比較好玩的事情是,在一個月前他們從縣裏回來沒多久,閑王被賜婚民女溫巧芸的事情,也很快傳了過來。
他們不知道閑王是誰,他們明月村的人都知道自己村裏有一個叫溫巧芸的啊!
就那幾天,好多人隻要見到溫巧芸,都會忍不住問一句,不過都被溫巧芸用可能是同名同姓的別人給打發了。
反正堅決不會承認自己就是聖旨裏那個溫巧芸,朱文旭也不是那個閑王。
好歹給人家朱文旭留點麵子不是?
大家都知道朱文旭是被她買回來的,這消息最開始還是直接從朱文旭口中傳出去的呢。
現在要是被知道他還是個王爺,堂堂一個王爺被一個小老百姓買回家,這要是傳出去,閑王的臉麵那真的是啥也不剩了。
不過溫巧芸也有些奇怪,這賜婚的聖旨也頒布好久了,估摸著澤豐的消息帶回去沒多久,就直接頒布了聖旨,要不然也不會傳得這麼快。
但是到現在,這前後怎麼也一個多月了吧?怎麼除了這道聖旨,朱文旭家裏人就沒別的動靜了呢?
怎麼說朱文旭好歹也是個王爺,也是皇帝皇後的親兒子啊,難道就不派個人過來……
“等等,不對。”溫巧芸忽然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眉頭微皺,一臉嚴肅:“難道文旭不是婚前恐懼症,而是傷心自己家裏沒人來參加婚禮?”
仔細想想,朱文旭那性子,一聽到成親就興奮的表現,完全不像是有什麼恐懼害怕緊張之類的。
相反,那悶悶不樂的模樣,就像是沒吃到糖的小朋友。
再仔細想想,這幾天朱文旭的確格外注意村裏的動靜,沒事兒也就想去鎮上看看,平日裏看得最多的方向,也的確是村口的方向。
想著想著,溫巧芸倒是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不會真的是因為這件事吧?”
越想越覺得的就是這麼回事兒,尤其是前半個月明明都啥事兒沒有,翩翩快要接近成親的日子了,他就開始著急起來。
溫巧芸忍不住搖頭:“還真是像個小孩子。”
不過到底,還是忍不住在心裏責備朱文旭的長輩,這麼重要的事情,就算他們自己來不了,也該派個代表過來吧,別的不說,好歹這次旱災洪災,朱文旭也是立了大功的。
至少溫巧芸一直認為,若不是因為朱文旭,她就算發現了什麼,也絕對不會多說一句,肯定是自保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