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旭對這個前朝遺民簡直煩不勝,就覺得他們事兒多。
這前朝都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再說了,前朝皇帝昏庸,多少地方勢力揭竿而起啊,他們家最多就是其中之一。
還有就是,找他的麻煩也就算了,擾亂百姓算什麼?
尤其是在娘子的提醒下,他還想起了之前,害得自己兩次受傷的山匪。
雖然那山匪也算是半個媒人吧,但也沒法抵消他們確實為非作歹的事實。
晚上恩愛之後,朱文旭還是越想越想不通,摟著已經閉上眼睛的娘子開始吐槽:
“娘子你說啊,就算他們是前朝皇室的人吧,恢複前朝了,百姓就不是百姓了?看他們幹的那些事兒,哪一個是有利於百姓的?照他們這樣作下去,怕是全大雲百姓都要抵製這些人了,那他還恢複個什麼前朝啊。”
簡直就是有毛病。
溫巧芸閉著眼睛:“你還是早點把這事兒告訴二哥他們一聲吧,川安州和九州府這麼近,指不定九州府那邊也有類似的情況。”
“這個娘子倒是不用擔心,大哥的人早就把消息送過去了,那罌粟花和大煙的危害等資料也全部送過去了。”
說到這個,溫巧芸倒是想起來了:“對了,你明天早上走之前,先把罌粟再畫一幅,我讓人給送到書院去。”
朱文旭應了,還想再說點什麼,結果一低頭,就看到的娘子好像已經睡著了。
朱文旭失笑搖頭,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摟著娘子,腦子裏琢磨著那所謂前朝的事情,也慢慢睡著了。
第二天,溫巧芸讓人把罌粟的圖樣送到書院去了,等他們把臨摹好的畫像送來,再檢查一遍,就可以給知州大人送去了。
至於之後要做什麼要怎麼做,她就不參與了。
不過讓溫巧芸意想不到的是,之前那些被捆在溫府後院,強製戒煙的那些公子哥兒的家人,居然特意送了大禮過來。
尤其是謝家,居然是謝老爺和他的女兒親自前來,然後溫巧芸才知道,原來那些人當中,居然還有謝家未來姑爺。
溫巧芸這一次,不單單是救了謝家的獨子,更是救了謝家的女兒啊。
“這次要不是溫夫人,怕是我謝家就要絕後了,還請溫夫人容我一拜。”
謝老爺直接雙手作揖,深深一躬。
謝小姐也連忙起身,朝溫巧芸行了一個大禮。
溫巧芸穩穩的受了這一禮,然後才示意兩人坐下說話。
“謝老爺不必客氣,我這並不隻是為了謝家,隻是為了大雲百姓,就算不是謝家,是其他白家李家張家,我該怎麼做還是會怎麼做。”
謝老爺真心讚道:“溫夫人大義,謝某自愧不如,這天下若多一些溫夫人這般人物,何愁家國不穩,天下不平。”
溫巧芸淡笑了一聲並沒有接話,總不能說自己是看在漢子的份上,才這麼關心的吧,如果不是漢子,她怕是還守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琢磨著下一頓吃什麼呢。
謝老爺有些尷尬,即便已經從夫人口中知道這溫夫人不喜言語,卻沒想到這麼不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