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旭回來的時候,溫巧芸還在種土豆的屋子裏轉悠,周圍的棉被已經被拆了,也不需要再用火盆加溫。
窗戶開著,不管是白天的陽光還是晚上的霜露,都可以在整個房間穿梭。
“娘子,這麼晚了怎麼還在這裏,晚上涼,露氣重,你又才剛好,晚上多穿點。”
伴隨著朱文旭的聲音,是一件披風被披在了溫巧芸的身上。
“哪裏有你說的那麼嬌氣,我還覺得這次生病之後,整個人的狀態都好多了呢。”
話是這麼說,但溫巧芸還是伸手攏了攏肩上的披風,免得它掉下去了。
轉身出門的時候,溫巧芸才看到天都黑了:“怎麼這麼晚了,你們今天很忙嗎?”
一般情況下,朱文旭回來的時間都比今天早一點。
“操練士兵呢,一個冬天過去了,好多人貓冬貓得骨頭都生鏽了,現在天氣暖和了,不抓緊時間操練起來,萬一遇到外敵,連反抗能力都沒了。”
朱文旭說的輕描淡寫,溫巧芸卻看到漢子的頭發上都是灰塵,顯然今天的運動量不輕。
不過雖然外形看著有點狼狽,但精神頭卻依舊很足,紅光滿麵的,一點都沒有大量運動之後的疲憊感。
溫巧芸想了想,問:“文旭,你最近有沒有覺得,在大量的鍛煉之後,恢複得也比以前更快了?”
朱文旭仔細回憶了一下:“這個我還真沒注意,等下次我仔細感受感受。”
他自幼習武,沒少使用各種名貴藥材調理身體,平時受傷後用的也是最好的療傷藥,不會留下暗傷落下病根的那種。
所以關於恢複這一塊兒,朱文旭一直就比普通人快一些,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後來在明月村待了一兩年,雖然很少進行高強度的訓練,但武功卻精進了不少。
朱文旭一直覺得,不是明月村的風水好,就是他娘子旺夫,然後他更傾向於後者。
所以跟娘子在一起的時候,朱文旭一直覺得自己狀態總是最好最完美的,不管是哪方麵。
以至於,就算他現在的恢複能力比以前快了一點點,他也不會在意,反而會覺得理所當然,如此,自然就不會察覺到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區別。
不過朱文旭更知道,娘子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問這個問題,所以才會說下次注意一些。
兩人說著話,就到了前廳,下人也把晚飯準備好了,一邊吃飯一邊閑聊,溫巧芸還說了白天在地裏遇到村長的事情。
對於娘子的決定,朱文旭從來沒有反對過,何況這還是利國利民的好事。
“娘子心胸寬廣,為人大義,哪裏是其他人能夠輕易抹黑的,旁人不管說什麼,娘子都別理會,隻管做自己的就行。”
“什麼大義不大義的,我才不是這些原因,反正我隻做我想做的。”
朱文旭抿嘴輕笑,夾了一塊魚肉,剔了刺才放到溫巧芸的碗中。
“正因為娘子做事隻遵從本心,所以才是旁人不可媲美啊,試問這天下人,誰能做到遵從本心,還能惠及天下的。”
至少,朱文旭覺得自己就做不到。
“說不過你,隨便你怎麼誇吧。”溫巧芸聳聳肩:“對了,這天氣漸漸暖和起來了,你說過要帶我去草原的,我都已經會騎馬了。”
隻要有時間,溫巧芸就會拉著家裏的小馬去城外轉轉,雖然騎馬奔跑還有點困難,但是騎馬慢行已經難不倒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