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嶼洲神色懶倦,並沒有回應對方,而是側頭朝著身旁的女孩看去:“和四姐去玩會兒?”
霍嶠看了眼眉目間帶著和善笑意的女人,略猶豫了幾秒,而後頷首:“好。”
男人搭在她腰間的手稍動了動,卻沒如霍嶠所想的那般立即鬆開。
謝嶼洲抬眸,嗓音慢條斯理:“嶠嶠年紀小,四姐多讓著點她。”
這話語中的袒護之意幾乎不加掩飾。
“怎麼?怕我為難你老婆?”謝辛月神色揶揄。
謝嶼洲神色不改,薄淡的唇溢出低啞的單音節:“嗯。”
桃花眼不疾不徐地落在她身上,隻停留須臾,“畢竟謝太太有點難哄。”
霍嶠:“……”
她耳根驟地一紅,杏眸瞪圓,惱羞成怒地撇了男人一眼。
誰讓你哄了?
將男人攬著她腰的手拿開,霍嶠站起身對謝辛月笑道:“四姐。”
謝辛月親熱地過來拉她的手,目光不經意觸及她手背,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嶠嶠,你手怎麼了?”
隨即看了謝嶼洲一眼,“小洲欺負你了?”
“沒有。”霍嶠搖了搖頭,“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可是這傷痕一看就像是尖銳的物品所劃,而且還不是一道傷痕,而是三道。
這是觸碰到了什麼東西才會劃出三道傷痕來?
餘光瞥到自己今天新做的美甲,謝辛月心裏頓時就浮現了一個猜測。
不動聲色地朝謝嶼洲的手指看去,白皙修長,指甲修剪得幹淨又圓潤。.伍2⓪.С○м҈
這一細微的動作並沒有逃過謝嶼洲的視線。
謝辛月抬眸之際就對上了謝嶼洲那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謝辛月沒有一絲被抓包的窘態,反而淡定自若地將目光放回霍嶠的身上,輕聲說道:“你的手這麼漂亮,可不能留下醜陋的疤痕,我那裏有幾瓶祛疤膏挺好用的,明天讓喬遙給你送去。”
霍嶠隻猶疑了兩秒就答應了下來:“謝謝四姐。”
謝辛月便笑得越發親切,拉著霍嶠去找謝家大嫂她們一塊兒聊天。
“嶠嶠,你還在上學吧?平時學習累不累?”謝辛月關切地問道。
霍嶠進退有禮地回答:“不累。”
謝家大嫂笑道:“我沒記錯的話,嶠嶠是學舞蹈的吧?難怪長得這麼靈氣。”
霍嶠抿唇,回了個乖巧的笑容。
“還是個有福氣的,我看小洲今天的氣色可比之前好多了,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二嫂也說了一句。
說到這裏,又聊了不少有關謝嶼洲的事,其中還摻雜著喬遙小時候鬧出來的笑料,氣氛很是融洽。
霍嶠從小到大就隻有爺爺一個親人,從未經曆過這種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場麵,即使謝家大嫂和謝辛月等人的態度已經非常和藹親切,但霍嶠還是難免有一絲拘謹。
她下意識往謝嶼洲的方向看去。
男人慵懶隨性地靠坐在沙發上,喬遙等人就坐在他周圍,看得出來男人很少參與大家的聊天,但他隻要坐在那裏,就很難讓人忽視他的存在。
大概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謝嶼洲微微側頭看了過來。
霍嶠慌忙將頭扭回來,若無其事地認真聆聽謝辛月說話。
這時,一個清越明朗的女聲擲地有聲地響起。
“抱歉抱歉,我來晚了。”
隻見門外走進來了一道曼妙婀娜的身姿,穿著亮眼的新式繡花旗袍,微高的開叉露出纖細似白玉的長腿,腳踩七厘米的高跟鞋,走起路來卻步步生風。
謝家大嫂笑說道:“咱家的小公主可總算回來了。”
謝家的小公主?
腳步聲越來越近,看清來人的容貌後,霍嶠不禁錯愕地眨了眨眼睛。
她沒看錯吧?
這不是現今網上最紅的女明星容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