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安後退兩步,身後的禦林軍拿著鐵鏈朝著花楹走來。
花楹微微挑眉:“必須戴嗎?”
魏知安:“必須戴。”
“那本王妃若是不戴呢。”
魏知安抱拳:“王妃還請不要為難屬下。”
“為難你?分明是你在為難本王妃吧。”
“那就得罪了。”
說著,魏知安順勢抽出腰間的劍砍了過去。
花楹翻手從衣袖裏掏出十字架匕首擋住魏知安的攻擊。
“和王妃認識這麼久,說來這還是咱們第一次動手。”
“本來是可以不動手的。”
“那也得怪王妃不肯配合。”
兩人說話間,手裏的動作沒有停,周圍的禦林軍手裏拿著武器,緊緊地圍繞在兩人身邊,卻沒辦法插上一腳。
冷宮。
密不透風的房間裏,魏知卿如往日一樣蜷縮在角落裏,如今的她每一日都是生不如死。
剛剛她又夢到了以前,幼年時她便被父親捧在手心裏,更別說後來進宮成了妃子,雖說後來江威盛越發地變態,但大多時候對她還是很好的。
後來她使了一招金蟬脫殼,跑到衛國,更是恩寵不斷,甚至還成了一國的女帝。
可好久不長,後來她們戰敗了,她成了逃兵,哪怕是那時候,她也沒覺得自己有多狼狽。
她想隻要能殺了花楹和薑悅這兩個人,她便沒什麼遺憾了。
可惜啊,她的願望還沒實現,自己卻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她微微地動了動身子,她的手腳上帶著厚重的鎖鏈,鎖鏈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WwW.com
正在打瞌睡的士兵咒罵了一聲:“她媽的,沒看到老子在睡覺嗎。”
說著士兵隨手摸起桌子上的酒壺砸了過去,那酒壺砸在牆上應聲而碎。
“晦氣,媽的,天天守著這麼個玩意兒,真是惡心。”
“哎呀,你和一個智力障礙者計較什麼,你瞧她那樣,也沒幾天活頭了。”
“哼,那看見她也煩,老子恨不得一拳頭打死她。”
“嘿,你傻了不是,咱們在這兒看著她這差事可不是誰都可以的,就光那些賞賜就不是別人能比的。”
“要不是看在那些賞賜的份兒上,你以為能讓她活到現在,我早就弄死她了。”
兩人調笑著,突然緊鎖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兩人先是一驚,立刻掏出腰間的劍對著來人大聲嗬斥:“大膽,這裏是冷宮,外人不可隨意亂闖。”
蘇牧根本不理那兩個看門狗,他身後的人就衝了進來,幾下就送兩個士兵去了閻王殿。
蘇牧徑直來到魏知卿麵前,小心翼翼地蹲下,突然射進來的陽光讓魏知卿不能適應,她蜷縮在那抖得更厲害了。
“是我,我來了。”
魏知卿的身子一僵,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緩緩地抬起她,通過淩亂的頭發縫隙去看來人。
下一秒魏知卿像是瘋了一樣,放聲尖叫,不停地哀嚎著:“不要看我,不要看我,啊,啊……”
她的聲音早已不似從前那樣,幹枯沙啞如老嫗一般。
蘇牧一把將她抱進懷裏:“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魏知卿直到被蘇牧摟在懷裏,才漸漸地停止了尖叫,感受著蘇牧的體溫,魏知卿痛哭失聲。
“走,我帶你去看場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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