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英忽然抬起頭看向遠方,“我並非教唆你,實際上我也想。”
她是一個為了成功可以放棄一切,而現在的成功,意味著跟隨寧沉央。
忌凝疑惑道,“難道你是寧沉央派來的?”
夜英一笑,“如果能把你帶回去,或許那位大人就同意我留在他身旁。”
“不。”夜英搖頭,“他能讓我獲得成功就可,我不奢望能留在他身旁。”
忌凝寂靜的心,忽然蕩漾起層層漣漪,“好...”
“要怎麼做?”忌凝道。
夜英很歡喜,沒想到忌凝那麼簡單就答應了,這樣以來或許今夜就能將忌凝掠去。
“今晚子時,務必在魄王宮大門邊界處等待我們。”夜英道。
說著,夜英慢慢隱了去。
...
另一邊,月洪明如鬼魅般隱在角落。
這個角落非常普通,無論誰看了都不會覺得這個角落有什麼問題。
暗無天日的魄王宮,每個牆角角落都是黑暗的交彙點。
而黑暗,能隱藏無數秘密。
月洪明一跳過去,好似墜入深井。
牆角是一個傳送門,直接把月洪明帶到黑牢。
黑牢,魄王宮的地下三層。
這裏潮濕肮髒,黑暗是常態,能讓人感受到夜晚到來的感覺,就是這濕冷刺骨的溫度來臨。
一到深夜,黑牢四周甚至結起了冰。
月洪明幽幽走在黑牢中,這裏與他融為一體,他無需點燈,仿佛融入黑暗般。
忽然,他停在了一處。
“魄王...”
“計劃正常進行中...”月洪明的臉露了出來,他赤紅的眼睛,直射出微弱的紅色線,照在李勇遷身上。
李勇遷臉上帶著自信,仿佛這黑牢中的疾苦不存在一般。
“李勇遷,你肯定在想,為什麼我一定要把你關在黑牢,明明這一切都隻是作秀。”月洪明說道。
李勇遷從未失去過月洪明的信任,月洪明根本不可能立刻相信一個才來一個月的魄族。
一切都是假象,一切都是月洪明裝模做樣。
李勇遷聽了,冷汗直流,直跪下來,“魄王說東,屬下絕不可能說西!”
月洪明的嘴角勾起,可臉上並沒有任何感情,“你明白就好,你辦事不利,讓寧沉央鑽了空子。”
李勇遷忽然急道,“魄王,既然如此,那就讓我直接把淺青煙殺了!”
“你並非不知道他每日鬼鬼祟祟在做什麼,何不把他殺了?”李勇遷焦急道。
月洪明蔑視道,“李勇遷啊李勇遷,你還不明白嗎?”
“一個小小的淺青煙能掀起什麼風浪來?”月洪明反問道,“不過是我腳下的螞蟻,隨意就能捏碎。”
“可,可是...”李勇遷實在不放心,特別是淺青煙來這一月多了,居然還能頂過魄王宮詭氣的侵襲,甚至淺青煙帶來的所有手下,均沒有受到詭氣的控製。
他這一個月都沒能動淺青煙的人,真是窩囊!
月洪明微笑道,“不怕,怕什麼?我倒是想看看這寧沉央安插過來的棋子,到底能掀出什麼樣的浪花來。”
“不過。”月洪明忽然嚴肅,冰冷的眼眸讓這黑牢更加陰森寒冷了,“夜英今晚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