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縱使是百般不願,依舊要帶頭領路,據說要一天時間才能趕到。結合著老頭的說法和吳三省的地圖,潘子和大奎開始在前麵輪流開道,我們加快了腳程,希望能在天黑之前到那裏。
一連走了四五個小時,那老頭突然停住了。
吳雪沒精神的抬起頭問道:“怎麼了?到地方了?”
吳雪前麵的吳三省回答道:“沒有。”
潘子推了推前麵的老頭問道:“你又搞什麼花樣?”
那老頭哆嗦了一下,近乎喃喃著說道:“前麵有血……。”
潘子往前看了看,大概十米開外的地方,有一處巴掌大的血跡印在樹葉與土地上。
潘子不耐煩的道:“就那麼一點血,你會害怕?應該是有什麼野獸弄的吧,別耍什麼花樣,快走。”
老頭無奈的繼續向前。
我們離那片血跡越來越近,最後走到了血跡旁邊,隻見有一個沾了血跡的手機正在樹下的土地上躺著被樹葉所虛掩。
吳雪過去把手機撿了起來,按了按,還可以使用,裏麵特別空,除了電話簿有三個國外的號碼外沒有任何東西。
吳雪道:“沒有任何信息,看來就是個專門通話彙報之類用途的手機,並不是私人的,不知道這個電話的主人怎麼樣了,為什麼手機會掉在這裏。”
潘子看了看道:“應該是沒什麼事,不小心掉的吧,要不然血跡怎麼就這麼一點,小哥流的血都比他多。”
那老頭搖頭道:“這個可不一定呦,說不得是被妖怪一口吞了呢,前幾天來了一批人,大概十來個吧,到現在都還沒出來呢,我看呀這地方凶的狠,幾位爺爺,咱們還是趕快回去吧。”
“不就是個妖怪嘛。”大奎滿不在乎的說道:“我告訴你,我們這裏有個真神仙,就連千年的粽子都要給他跪下磕頭,什麼妖魔鬼怪,那還不是手到擒來,是吧,小哥?”
……心情複雜,不想說話,以及別沒事找事,我暗想到,於是我沒理他。
另外我真的不會捉妖,更也不會打鬼。
大奎見我不說話頓時有點憋氣,潘子見狀偷笑了一下,拍了拍大奎的肩膀和他小聲道:“小哥本來就不愛說話,人又實誠不吹牛,而且前麵是什麼誰也說不準,你還說這樣大話,小哥會理你那才奇怪呢。”
大奎憨憨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道:“嗐,這不是咱們之間說話輪著吹牛吹慣了麼,我哪知道會遇到一個這樣性格的人,行了,行了,算我說錯話了,那咱們繼續往前走?”
吳三省點頭道:“繼續往前走吧,爭取天黑之前到那,看看情況再說。”
我們繼續向前走著,一路上在樹林土坑之間艱難前行,終於在下午抵達了目的地。
在一片林中空地上,十來隻還算完好的,結實的軍用帳篷正豎在那裏,還有不少散亂的裝備和一些生活用品。
這些東西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不像是幾天前留下的,可能是那老頭說過的,那些前些年的人,住過的帳篷吧。
我看了兩眼之後就沒繼續再看,而是在營地中生起了火,燒了點熱水,拿過了吳三省背著的地圖比對著山勢與我們走過的路看了起來。
水燒好後,我倒了半水壺,混著水壺那底下的涼白開,晾在了一邊,應該過三分鍾溫度就差不多可以喝了,現在還有點燙。
此時吳雪他們也回來了,吳雪到了營火旁,嘴裏嘟囔著:“那老頭應該沒說謊,不過真是奇怪了,這些人怎麼把所有的標簽都給撕了,怕見人嗎?”
說完拿起了我的水壺,往嘴裏倒,我見狀立馬往旁邊躲了躲,果不其然,吳雪瞬間悶下頭把水吐了出來。
“燙死我了。”吳雪大著舌頭道,那雙大眼睛升起了一片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