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米一邊看著玉板一邊念道:“

天宮玉印,麒麟血引,百鬼哀鳴

幽冥路,英雄塚,玄門開

銅鈴響徹,旌旗獵獵

亡者為伍,角聲為伴

莫問長生,不過虛妄,歸來盡孤影

莫歎情衷,哀莫大於心死,悲莫過於無聲

餘之後人,當棄血於銀盤之上

前塵渺渺,無尋歸途

後事罔罔,不見……

……

酆都司馬張崇阿

肖米念完了石板上的字疑惑的說道:“奇怪,怎麼這最後一句好像缺了點什麼,這人死的太早了?後麵沒來的及刻?”

此時小黑也湊了過來:“最後的署名都署上了應該不是沒刻完吧,不過這寫的東西……。”

“可能和那扇門有關。”我猜測著說道。

“可是他的手指也不長啊?”肖米有些疑惑。

我想了想,也有些不太確定,於是將右手從頭盔伸進了盔甲裏,細細的摸著,由於裏麵的屍體已經幹透了,手指很輕鬆的就摸了進去。

其他人被我的動作嚇了一跳,肖米疑惑的問道:“老大,你把手伸進去幹嘛?萬一出點事,你的手還要不要了?”

我摸了片刻,終於摸到了想要的東西,小心的撕下一小片幹屍的皮膚,將它夾了出來。

小黑看了看我夾出來的小片皮膚,頓時起了雞皮疙瘩後退了一步,麵帶惡心的看著我問道:“你夾這東西出來幹嘛?”

我將小幹皮放在手上,打著手電透著光進去,皮膚幹淨的如紙一般,看不出任何不對,我扭頭朝肖米他們解釋到:“是鱗,是張家人。”

解連環也似乎有點好奇,靠近了一點問道:“這上麵什麼都沒有啊?你怎麼看出來是張家人的?”

自然是因為張家特有的紋身,一般人看不到,對張家人來說還是能感覺到一點不同的,並不是鴿子血什麼的,而是一種特殊的顏料,對我們的血能起反應,就算死了,皮膚看不出來,拿我們的血泡一下還是會發生不同。

我淡定的把那塊皮塞回了盔甲裏,不過又不是一定要解釋的東西,我幹嘛非要解釋,劃傷自己不值當的。

我看著盔甲裏的人有些若有所思,這個張家人可能活了很久了吧,看著盔甲的製式像是明朝的,但是他沒有寫自己的朝代,反而用了一個鬼城的官爵名。

肖米和小黑看起來似乎也沒有聽懂,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問道:“然後呢,需要做什麼?”

這個問題問的好,我麵無表情的念道:“餘之後人,當棄血於銀盤之上……”

肖米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黑,率先表態道:“張家這動不動就弄放血的機關這一點,真是種陋習……老大,這血你放麼?”

我麵無表情的說道:“先找機關。”

沒摸清楚情況貿然放血肯定是不行,我又不是無償獻血車,看這盤子也不像是一點點血就能搞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