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主角的視角寫點東西
回憶一下童年
我是一個穿越者,具體怎麼穿越的我已經記不清了,前世的記憶也幾乎消失殆盡,我所記得的,隻有這一世的事情。
回憶一下過往。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喜歡坐在門前的台階上曬太陽。
張家的圍牆總是很高,各種閣樓交疊在一起,其實院子裏是見不到什麼陽光的,所以我喜歡坐在小門前的台階上,望著石灰道上高大的牌樓發呆,胡思亂想,自己和自己聊天。
那時候我和師父住在一起,師父並不常在,偶爾也會出去,但是都會給我留飯。
師父看起來很像一個文人,整個人有種文質彬彬的清高傲氣。
其實張家每個人都挺傲的,我師父教過我,永遠不要相信他人,永遠不要懷疑自己。
不得不說,整個張家都是那種自律又自傲的能人,這樣的人,其實做什麼都很容易成功,雖然他們隻會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就不行了,我平等的懷疑任何東西,包括我自己。
這時候我師父就告訴我,那你就不要去想,隻要去做就好。
其實這很矛盾,因為師父喜歡分析人性,他喜歡分析人的動機還有接下來要做的事,但一旦他猜對了,他又會露出奇怪的笑容,哪怕是那些看起來很溫暖的事情。WwW.com
比如說,一個女孩子看到了一個受傷的動物,過去包紮,他就會說,這是強者對弱者的憐憫,高高在上,而弱者是沒有資格憐憫的。
雖然聽起來讓人覺得很不舒服,但我覺得他說的對,因為他並不是在評價,隻是在陳述事實。
我覺得他是個很奇怪的人,理想又理智,平靜又偏執,清醒又扭曲,還帶著一種無法被馴服的野性,我總感覺,他哪天做出什麼樣的大事,我都不會覺得奇怪。
其實他對我還是很不錯的,是真的不錯,雖然具體的我說不出來。
他有時候用一種高高在上的旁觀者的角度看我,眼中帶著悲天憫人的感情。
我總覺得他有病。
或許他確實有病。
最開始的時候我在張家的日子過的不錯,我不太喜歡動,也不太愛說話,但又不是不會說話,周圍的大人和孩子的招呼我會應,偶爾聊兩句,但不會跟他們玩。
我並不是那種太會惹人喜歡或者討厭的性格,他們對我的印象可能就是一個不熟的人,我對他們的印象當然也是一樣的。
除了師父,我還有一個父親,我很少會見到他,隻在一歲和六歲的時候見了幾麵,因為次數太少,我連他長什麼樣都記不清。
7歲那年,如我意料之中的一樣,我師父他終於做了一件逆天的大事,把自己玩進去了。
我並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些什麼,我隻記得那是張家難得的一個大型聚會,好多人都去了,那天他隻給我留下了一句,好好活著,以及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然後再也沒有回來。
那次活動也虎頭蛇尾,我匆匆忙忙的被趕回了和師父居住的小院。
就像是被遺忘了一樣,那半個月並沒有任何人理我,幸好師父拿到院子裏的米麵還沒有吃完。
我畢竟不是一個真正的孩子,雖然我不擅長做飯,但起碼我餓不死自己。
半月後我被帶了出來,帶到了中心大院的前院,叫我在那裏等著。
沒多久,我父親從裏麵走了出來,他看起來很疲憊,身上的衣服上還有很多褶子和塵土,似乎是匆忙回來的,頭也微微的低著,有種垂頭喪氣精神萎靡的感覺,宛如受到了什麼打擊。
他就這樣走到了我麵前,在離我一米的地方站定,我像一年前那樣向他伸出手,但他這次卻沒有過來拉住我。
他就站在那裏,用複雜的眼神看了我幾秒,眼底的情緒緩緩散去,彙集成一種看陌生人的冷漠。
他說:“我不是你的親生父親,我不能帶你走。”
說罷,他轉身,頭也不回,沒有絲毫留戀的走出了大門。
像往常一樣,我放下了自己的手,看著他逐漸消失在眼前的背影。
我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或許有什麼感情,但我不知道,雖然我從未遇到過什麼需要壓抑自己感情或者促使自己封閉內心的事,但我好像莫名精通忽略自身情感。
上一世我算個淚失禁體質,淚腺極其發達,打哈欠都淚流不止,遇到感人的故事更是淚流滿麵,我身邊的人總覺得我脆弱敏感,我不知道我究竟是不是這樣的人,雖然我心裏沒什麼感覺,但我總是莫名其妙的哭出來,而且還哭的很安靜,我自己都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