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是魚哥?”

好歹有一條人一樣的線索,就算是不是肖米也不太好放過,隻能咬咬牙,再次爬進了山縫裏。

這個山縫和剛才的暗道差不多寬,都是一肩左右寬,高度大概也隻有一米三四左右,即便肖米進去也得彎著腰。

山縫裏石壁凹凸不平,如果一個成年男子直接在裏麵正著走,肯定會被劃傷。

肖米看了看前麵的黑影,在她往裏爬的時候,那黑影好像在故意等著她,也沒有動。

肖米看了看前麵那個黑影琢磨著:“難不成魚哥在蹲著走路怕我嘲笑他,所以不敢過來?”

肖米想象了一下鹹魚或蹲或跪的走路姿勢,一下就笑出了聲。

前麵那黑影此時也回了一下頭,似乎在無聲的催促著她。

肖米也是膽子又肥實了又拿著手電筒晃了一下那個黑影,她卻發現那黑影一照光就躲,好像害怕強光似的。

本著張家人不坑張家人,小哥說他在長白山就算是個嬰兒也很安全的念頭,肖米把手電筒往下按了按。

“算了,萬一前麵那東西真被嚇跑了呢。”肖米漫不經心的想著。

於是一人一影就這樣上了路,黑影在前麵走,肖米在後麵跟。

肖米一邊跟著黑影,一邊觀察,那黑影好像有很強的目的性,一直在往一個方向前進,行走步調很穩,似乎從來沒有猶豫過。

他們似乎走的是一條直線,那黑影並沒有順著寬敞的山縫或者地道走,而是直接在縫隙裏麵橫穿,有時候能湊巧穿過一條明顯是人走過的地道,有時候隻能爬一個人橫斜才能穿過的山縫,甚至有時候就是不知道什麼東西挖出來的橢圓形的洞。

還好肖米足夠瘦弱,不然這些路她根本就走不了。

不過一路走下來,肖米也完全沒有了最開始的輕鬆姿態,連身上的衝鋒衣都脫了下來,裏麵的衣服的布料也被磨破,整的灰頭土臉的,比上次被拽著腿走還慘。

那黑影的動作也十分奇怪,在一些有岔路口或者有很多條山縫分不清哪是哪的時候,黑影還會停下一會兒,用石頭擺或者刻下一些字母來做個標記。

這個行為倒讓肖米確定,前方肯定是個活人,就是是誰肖米肯定不了。

如果是魚哥,那這人為什麼不說話?如果不是魚哥這人為什麼要救她?想要帶她去哪裏?究竟是吳三省的人還是別的什麼人?總不會是陳文錦吧。

這一切肖米都不得而知。

肖米追著黑影走了很長的一段路,就在肖米覺得自己腿都快斷了的時候,前麵的黑影突然消失了。

“怎麼回事?”肖米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快步走到了前麵。

這個地方是一個正常房子大小的空腔,沒有絲毫裂縫,就像前麵那個人突然穿牆進去了一下。

肖米不敢置信的拍了拍那黑影最後消失的地方的石壁,石壁很平整,完全不像有什麼東西的樣子。

“我靠!”饒是肖米脾氣不錯,這時候也被氣出了火來,不客氣的罵道:“感情那玩意兒真的是個鬼?說穿牆就穿牆?引我過來幹什麼?把我餓死累死之後好消化麼?”

就在肖米打算問候一下黑影全家的時候,突然腳下一空,肖米眼前一黑,直直的掉了下去,肖米大腦一片空白,完全被突然起來的機關弄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