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酒好像陷入了夢魘,冷汗一直往外冒,毛巾換了一個又一個,才稍微好了些。他猛地驚醒,看到顧璟在他身邊,撲到顧璟懷裏痛哭出聲。
他的聲音充滿悲痛,顧璟有些疑惑,曉酒這是怎麼了,“怎麼了?不哭了,夢都是反的,假的……”
“嗚嗚嗚,璟哥,瑞兒他好痛苦,他一直在等我們接他回家,他真的好疼,我也好疼,侯府,”蘇曉酒哽咽著說不出話,“侯府就是個吃人的魔窟。我們趕快帶瑞兒回來吧,璟哥。”
“曉酒,你在說什麼?瑞兒是誰?你怎麼了?”顧璟以為夫郎做噩夢被嚇到了,但是瑞兒這個人是誰,他從來都沒有聽過認識的人裏麵有個瑞字。
蘇曉酒這才回過神來,抓著顧璟的胳膊,急切地說道:“侯府…咱們兒子在侯府,璟哥,等路上我給你說,咱們現在接兒子回家,璟哥,這事特別著急。”說著他眼淚又要流下來了。
“曉酒,你冷靜些,你身體還沒好呢,這讓我怎麼放心得下。”顧璟一臉不讚同,曉酒才大病初愈,他不放心這個時候上路。
“身體?”蘇曉酒這才感覺到有些冷。“璟哥,現在什麼時候?我躺了幾天?”
“還沒到午時,過一刻鍾小二就上來送飯了。你睡了三天,好不容易不發熱了。”
“三天…璟哥,我帶你去個地方。”說著,蘇曉酒拉著顧璟的手,隨即,兩人消失不見,房間裏空無一人。
空間裏,兩人出現在山腳下,“璟哥,就是這裏,跟我來,你看,這個果子可以治好我的病。”蘇曉酒摘了顆白色的果子,拿在手裏,正準備吃,被顧璟拿走。
“等等,我先試試,”顧璟吃下肚,從胃裏傳來的暖意讓他的身體一陣輕鬆,腿上的陳年舊疾好像都消退了,他感覺到腿部的舊傷有明顯的好轉。
“你吃吧,沒事。”顧璟又摘了一顆,喂給蘇曉酒,“夫郎,我感覺特別好,腿也不疼了。”
“真的?”蘇曉酒高興的笑起來,這可真是個好消息,他可是知道顧璟下雨天他的腿多疼。“璟哥,你再多吃幾個。”
“好。”顧璟笑著從樹上又摘了不少。
“璟哥,你怎麼樣?璟哥,我沒事了,你現在放心了吧?咱們趕緊去宣陽侯府接兒子。”蘇曉酒想起了還在侯府的兒子,一下子坐不住了。
“我感覺很好,你……”
“哎呀,你先別問了,咱們先出去租個馬車,路上再說。”蘇曉酒把人拉出空間,穿上鞋子就要往外跑。
“等等。你外衣還沒穿。幹糧什麼的也要買,不急這一時半會兒的。”顧璟把人拉回來。
走到門跟前的蘇曉酒低頭一看,他還穿著中衣,耳根子一紅,順著顧璟的意思坐下。
“璟哥,你說咱們去侯府給兒子丟不丟人,要不要置辦些衣服?你看看你穿的,一身麻布,哎,咱們走得急,就拿了幾件衣服,去侯府可不能給兒子丟臉。”
蘇曉酒有點擔心,話說的語無倫次,都不知道該表達些什麼。
“別擔心,他看不起你,我幫你揍他。”顧璟扯了扯衣服,一臉的無辜,是誰催著他走的,衣服都沒來得及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