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璟被打得生疼，向後退了幾步。
“娘，你看看你，我還沒打呢，我算是看明白了，我們三個，連顧瑜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上。你再說曉酒，你試試，我敢不敢打他。”
他揉揉肩膀，看著張旭，“張叔，麻煩您看著曉酒，我回去辦些事情。”
“成，你放心吧。”
“顧璟，顧璟，你要幹什麼？”王大妹這才覺得事情脫離了她的掌控。
她的這個兒子天生反骨，王大妹並不喜歡，但她向來隱藏的好，沒有人發現過，顧瑜出生後，王大妹對小兒子哪哪都滿意，聽她的話，不出去亂跑，學曆好，還娶了個城裏媳婦兒，這讓她不能再滿意了。
而顧璟比較討顧爹的喜歡，但顧木頭不善言辭，但娶蘇曉酒的事情是他點頭同意的，王大妹並不喜歡男人當她的兒媳婦，而且自己男人不和她一條心，這讓她更討厭蘇曉酒了。
經常做些小動作，來惡心人，可惜蘇曉酒有娘家人，吃得用得都好，這讓王大妹的動作越來越多，區別對待兩個兒媳婦，這讓她心裏更加舒坦。
“分家。”顧璟吐出兩個字眼。
“不可能，我不會同意的。”王大妹大喊著搖頭。
“三兒，分了家，你們以後在村裏怎麼生活啊，要不你跟娘服個軟？”顧河上前勸著。
“二哥，你也清楚這一個多月，曉酒吃的是什麼吧。”
顧河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他聽媳婦兒說娘給曉酒吃的清湯寡水的，要不是她偷偷的揭開，還不知道呢，而陳婉的碗裏是白麵還臥了個雞蛋。
一個月以來，陳婉的不重樣，蘇曉酒的也不重樣，陳婉的越好，蘇曉酒的越差。
“成，你有什麼事就來找二哥。”
“好。”
顧璟嘴裏說著，卻並不打算找顧河，他已經有了想法，之前有個學校要他去教書，但是曉酒是知青，這裏也沒有親人幫襯，他就沒同意。
這一個月，他又不是傻子，曉酒的夥食越來越差，再不明白王大妹對曉酒的心思，他就白活了。
而且王大妹對自己的惡意也很深，小的時候顧璟是被爺爺奶奶帶大的，他十歲的時候爺爺奶奶去世，自己才回到顧家的，那個時候二哥喜歡找他玩，所以在顧家，他和二哥的關係最好。
十歲回到顧家的時候，第一天睡的坑是冷的，王大妹說是她忘了，顧家人都沒說什麼。
顧璟漸漸的大了，也忘了這些事情，他這幾天做夢，夢到的都是小時候的事情，比如說他剛到顧家，每次生病，要麼是窗戶開著，要麼就是坑是冷的。
他聽王大妹說的忘了，他也就信了，大冬天的都是他自己拾柴火燒炕，到他十五歲之後王大妹對他越來越好，他都好久沒有想起來以前的事了。
他在這些天仔細觀察王大妹，發現她的眼睛裏藏著對自己的厭惡，而且自己動過的東西她都會再洗一遍，想到以前的記憶，顧璟覺得還是離開顧家，最好是離開村子。
蘇曉酒一覺醒來，還以為他睡了好久。怎麼發生了這麼多事兒，不是說好了呆著嗎，分家當然好，但村裏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夫夫兩人淹死。
“張叔，顧璟呢？”
蘇曉酒醒來已經三四天了，都沒見著顧璟的人，隻是從張旭嘴裏聽著這幾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