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翊坤宮的時候,隻聽到了嬰兒哭鬧的聲音,他心中懸著的石頭這時候終於放了下來。
因為他知道是去吧生產了。
他看著不遠處弘曆抱著孩子的樣子,隻覺得這幅畫麵極為的礙眼,而他卻又無可奈何。
因為他是一個臣子,而蘇瓷是皇後,他們的關係注定無法真的擺到明麵上。
傅恒收起了心酸,在弘曆看到他的身影時候,瞬間又變回了十分嚴肅的表情。
他快步走到弘曆麵前,壓低了聲音道:“臣回去將他二人嚴刑拷打了一番之後,那倆二人認罪了,說都是受了嘉妃的指使。
要求他們一個想辦法讓阿哥胎死腹中,若是不能夠胎死腹中,就讓被買通的接生婆,在孩子出生之後,想辦法勒死他。”
一聽這話,弘曆整張臉瞬間變得麵目猙獰起來。
他將孩子想要抱給乳母,乳母礙於威嚴,之前將孩子抱給了弘曆之後,便又回到了蘇瓷的房間裏頭聽候差遣,因此弘曆便將永璂塞給了傅恒。
“乳母和宮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朕這胳膊有些發酸,孩子交給你抱一會兒,過來跟朕好好說一說,具體情況到底是什麼?”
懷中突然多出來了一個孩子,傅恒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
但他好歹一下子認清了局勢,懷中的可是他的孩子。
他原本還以為自己要過上一段時間,才能夠抱到自己的親生兒子。
他隻得抱著孩子,跟隨弘曆來到了隔壁的屋子裏頭。
如今眼下隻有他們兩個大人,因此有些話傅恒覺得也是可以說了。
“臣隻是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嘉妃突然之間會這般針對皇後娘娘,以及咱們的十阿哥。臣總覺得這件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而且嘉妃在宮中不應該會有這麼多的人脈才是。
一下子能夠安排好那麼多的事情,臣總覺得應該不止是嘉妃,興許她還與什麼人有過合作也說不定,所以才能夠做的如此縝密的計劃。”
要不是因為容雲的機智,富恒敢保證嘉妃的這個計劃很有可能能夠成功。
而今夜自己又恰好不在宮中,若不是因為宮中安排了眼線,眼線把這件事情彙報給了他,他才能夠趕來。
隻要有一步沒有做好,後果都是不可預計的。
弘曆倒也覺得傅恒所說的有幾分道理,畢竟嘉妃生來就不像是腦子十分聰明的人,這突然之間一下子開了竅,簡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
畢竟嘉妃跟在他身邊已經有這麼十幾年的時間了,弘曆再清楚不過嘉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她雖然平日裏頭也會使一些壞主意,但弘曆覺得嘉妃的腦子應該沒有聰明到這樣的地步。
所以弘曆對於傅恒的分析也是十分讚同的,認定這其中必然還有另外一個人,跟嘉妃勾結在了一起,甚至於在她背後為她出謀劃策。
他伸出手拍了拍傅恒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地說:“傅恒,朕將這件事情交給你去做,你一定要調查出來真相是什麼,在真相調查出來之前不要輕舉妄動,但你一定要收集足夠多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