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瓷的猜想沒有任何的錯,當奕訢接到密信的時候,第一時間是十分的詫異,因為這筆跡他認不出來出自誰。
信上希望自己盡快動身前往熱河,這讓奕訢有些摸不著頭腦。
熱河他並沒有前去的最主要原因便是,鹹豐皇帝並不讓他一起去,防他防的跟做賊似的。
信裏表明,他若是不去,必會抱憾終身,甚至於還點出了一些十分隱秘的事情,那些事情並不是其他人所能夠知道的。
因此奕訢斷定給他寫信的人,自然是一個十分了解他的人。
權衡利弊之後,奕訢終於選擇動身。
他也十分的聰慧,選擇了在表麵上稱病,說在府邸裏頭休養,實則是自己已經動身前往熱河。
他本就被排斥在權力中心外頭,而鹹豐皇帝又出逃京城,京城當中核心人物都不在,無人會懷疑奕訢究竟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隻要他說生病了,閉門不見,必然不可能會有其他人去查看的。
一路上奕訢根本就不敢耽擱,而是一路快馬加鞭到達了熱河。
但他並沒有聲張,畢竟眼下鹹豐皇帝還在防範他,他若是大搖大擺出現在熱河,難保有與他水火不相容的勢力發現了這一點,把他的行蹤彙報了過去。
最終還是選擇按照信上所言,找了一間特定的客棧住了下來,但還特地用上了易容術,,為的就是不讓人知道自己在這兒。
但他還沒有將自己來到這兒的消息,傳達給自己的親信勢力,若是被他們察覺了也不好,不能夠在這個時候就現身於熱河。
倘若被鹹豐等人發現,後果將不堪設想。
入了夜,當奕訢沐浴完畢之後,終究還是歎了一口氣,看來那信上與他要約見的那人,今天又不會來了,恐怕還是要再等幾天那人才會現身。
一路上奕訢也不是沒有去揣測過,給他送去信的人會是誰。
他第一個反應想到的便是自己的那些親信,可越想越覺得有那麼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倘若是親信,平日裏頭經常在與自己聯絡,犯不著需要寫這樣不署名的密信送到京城來,又將自己約到熱河來。
那個人必然是平日裏頭,與自己可能交集並不怎麼多,但又了解自己以及需要與自己商討一些事情的人。
就在奕訢認為今日又無法等到那人的時候,門也在這時候被推開了。
來的人正是喬裝打扮了一番的蘇瓷。
她將傀儡娃娃又取了出來,裝作自己已經熟睡的樣子,又在係統的隱身幫助之下悄悄的溜了出來,一路摸索到了奕訢所住的客棧。
奕訢還以為這是什麼人走錯了房間,有些生氣地對著的人說:“你到底是誰?為何在大晚上進我的房間?究竟是有什麼樣的目的?”
可他這會並沒有易容,因此第一個反應便是這女子會不會認出他來。
蘇瓷輕笑了一聲,摘下了麵紗,這才道:“恭親王好久不見,許久不見,你竟然誤會本宮大晚上來你這兒是有目的的。
不過有一句話你說的倒也沒有任何的錯,本宮來這兒自然是有事與你相商,隻不過你猜錯了,來的人是本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