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前——
早已經串場一周的島淵荷在下了屋形船之後,真的前去在冰櫃裏販賣酸甜的彈珠汽水的小攤了。他這麼做並不說他已經在平和的相處中,放棄了自己計劃好的計劃,而是要進一步的隱人耳目。
島淵荷清楚地明白,這世界上做什麼壞事都要給留一條退路給自己。畢竟就算是頂天的壞人,在孤立無援,壞事做盡的那刻,山崩也是阻止不了的。
所以,他需要自己這個溫良帶有欺騙性的好人軀殼。給自己製造好不在場證明,隨後在拿著彈珠汽水回去的路上,故意撞見中島敦解救大家,再偽裝出一副害怕的模樣。這樣既能塑造好他希望見到的那個白虎小英雄,又可以把自己摘得盡可能的幹淨一點兒。
他所希望的就是讓他的阿敦,在接下來的任務時間中,收獲到盡可能的強大同伴。若不是偶然因為廢樓事件重逢中島敦,從而調查出他之前的事情,也不會知道中島敦就是橫濱那個所謂的偵探社派過來協助警方,逮捕自己的。
照這樣發展下去,他們不說很快就會由於這件‘東京紅花’事情見麵。就單單說那個假貨夏油傑注意到了加入咒術師陣營的中島敦,他們就會對他下手。島淵荷知道自己隱瞞不了多久自己的過去,因為他實在看不得中島敦,他曾經最好的朋友遭遇什麼變故。
所以為了中島敦可以沒有性命之憂,他需要推波助瀾一把。幫助中島敦展現他的力量,並且促使他利用這強大的力量救下他人,完成所謂的人情買賣。
不需要搞得規模太大,就需要製造一點兒混亂和輕傷,然後在這場煙火大會中牽製其他那些咒術師就好了。
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單單邀請了幾名實力尚且稚嫩的咒術師的原因。什麼武裝偵探社,什麼咒術師,總是把自己塑造的過於高尚又偉大。那既然你們這麼偉大,就試試看不顧無辜普通人,放肆施展自己的實力啊?
【隻要你們敢動,就別怪我把這群沒什麼能力的廢物抹殺掉】
【既然沒有能力活下去,那就去死啊?沒有毅力的生存,疼痛一點兒就叫囂著不行了,就是不該存活在這世界上的垃圾】
【連我當時的億分之一都比不上,就都去死吧!】
“麻煩給我三瓶彈珠汽水。”
男子溫和的笑著,從自己的衣袖裏翻找出幾張日元,隨後從老板手裏接過了三瓶瓶身冰涼的玻璃汽水。島淵荷輕輕瞥了一眼將自己順過來的錢拿走的老板,忍不住嘲笑他的見錢眼開。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認,自己這樣一個連不想再去勞作的人,根本沒有資格取笑他人。
幾分鍾前炸裂開來的紅色煙花,也是他靠別的手段設定好的一個定時信號。電子廣播早就被自己中做了手腳,也就是在之前自己離開後最後一次的檢查中,他就用自己的手機遠程操控了廣播。廣播站的人員也被他控製了,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島淵荷最後看了一眼自己手機上的時間,雖然他的內心隱隱感覺到不安,可是這時候他已經顧不上什麼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哪裏還管得了自己的危險預測本能,現在就是要他死,他也要把這場戲拉開做好。
“好戲開始了呢,17君。”
也就是在島淵荷拿著彈珠汽水走遠後不久,埋伏在屋形船附近的真人詭異的笑了。他特意把自己的咒力控製到最低,也成功的混入到人群中,跟隨著中島敦他們一路直到現在。
為的就是要等待島淵荷計劃開始的這個前夕!
“在計劃開始之前,摧毀掉你的小玩偶吧。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毀掉自己重視的東西,你會怎麼樣呢?”
真人抓住了中島敦同樣離開的這個時間點,並且瞧準了吉野順平和虎杖悠仁說話的間隙,將自己的手附在自己的臉上。咒力開始以極快的速度在他的全身進行流動,隨後在他的無為轉換下,覆蓋住了他的全身。
頃刻間,真人那淺藍色的藍莓醬發色掙脫變成了一抹柔順的銀白色。他竟是在這一刻變成了中島敦的模樣!真人遠遠地朝著源一招手,並且拿上了自己早就已經準備好的小玩具,一隻手指曲在唇前,示意他安靜,接著哄騙著接觸了詛咒,並由一定咒力的男孩兒來到自己的身邊。
源一本來是歡欣鼓舞的跑走的,可是他卻在跑到一半兒的卻露出了驚恐地表情!真人才不管那麼多,直接一隻手抄起源一拐騙走遠。
這一切都發生在一瞬之間,無聲的恐怖瞬間蔓延,尤其是在虎杖悠仁低頭發現源一不見了之後!虎杖悠仁難以置信的看著空蕩蕩的四周,之後幾乎是同時,那詭異到無法言說的電子廣播聲就響了起來。幽紅色的一片在人群中紮眼的很,就如同那電子音所說的‘紅花’早已經悄然盛開。
可是,這卻是象征著死亡的紅色花朵,如同讓人一下子踏入了傳說中種滿了彼岸花的黃泉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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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我們現在怎麼辦?那個紅花,不是假的。”
伏黑惠三人也很清楚的聽到了那電子廣播中傳來的聲音,而黑發青年這麼著急的原因無非就是他知道這個‘東京紅花’事件都有多麼的惡心。
五條悟不久前給他看過的那些死去的輔助監督的照片,伏黑惠還記得一清二楚,所以他現在越發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