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聽瀾加快了車速,緊急送他去醫院。
到了醫院急診,因為他走不動了,舒聽瀾隻好去叫醫生出來,醫生一查看他的傷勢,迅速安排救護床把他送進了手術室。
舒聽瀾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茫然站在手術室外等著,好一會兒才想起要給他媽媽富女士打電話通知一聲。
這次富女士很快就來了,相較於舒聽瀾的緊張,她顯然是習以為常的樣子,反過來安慰舒聽瀾
:“沒事,死不了。”
她對兒子的要求很簡單樸實,死不了就行。受點皮肉之痛那都是正常的。
因為富女士的態度,舒聽瀾有了一點寬慰,緊繃的心稍稍好轉一點。心想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真的很大,如果是舒小念躺在裏麵,她恐怕魂都沒了,怎麼可能像富女士這樣淡定。
其實富女士也是鍛煉出來的好心態,易木暘從小就膽子大,今天磕了明天碰了是常有的事,等青春期之後又迷上各類極限運動,身上經常是大傷小傷的,她們早已經習以為常了,對他的唯一要求就是好好活著就行。後來發生了三江源事件,好友宋宋離世對他打擊太大,他才真正收心安於鋼筋水泥的城市生活,加上現在有了聽瀾,更加收心了。這也是富女士以及他父親都特別喜歡聽瀾和孩子們最大的原因。
“聽瀾,你放心吧,有你在,他不會有事的。”
其實易木暘這次傷得很嚴重,隻是強大的意誌力一直支撐著他沒有表現出來。當手術室裏,醫生剪開他黑色的上衣與迷彩褲時,才發現他的上身纏著白色的繃帶,繃帶大部分都被血染紅了。
腿部之前骨折的部分,又裂開了。
兩位外科醫生看了一眼他全身的傷,都不由倒抽一口冷氣
:“疼嗎?”
是有些好奇,如果是別的病患,恐怕早已經疼得大呼小叫了,而眼前的病患除了臉色不好,不停冒汗之外,整個精神以及神色都是平靜的,甚至很平靜跟他們說
:“我的傷勢麻煩不要跟外邊的人說。告訴她是腿部舊傷就好。”他隻說自己是腿傷,並沒有說上身的傷,是不想她擔心。
醫生沉默片刻:“怎麼傷的?要不要報警?”
這一看就是刀傷還有悶棍打出來的戳傷。
“不用,你們盡快處理吧。”
再強大的意誌力,此時也有些支撐不住了。從雲南坐了三個小時的飛機回到H市,再等聽瀾到機場接他到醫院,他此時確實疲憊。
為了避免他過度疼痛,所以給他打了全麻,然後處理傷口。腿部的傷倒不是最嚴重的,是骨裂,還未骨折。
反而是腹部的傷口,一看就是刀傷,隻差幾毫米就要刺破肝髒,真是命大。之前應該是在小醫院簡單處理過,所以才能堅持這麼久,再晚點就該發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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