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卓禹安熬了一個通宵研發產品,正準備洗把臉去學校時,看到陸闊發來的照片,他的心狠狠地震了一下。
咖啡廳人不少,陸闊又是那麼遠的距離拍的,聽瀾穿著咖啡店的工作服並不顯眼,但是卓禹安卻是在這張照片裏,第一眼就精準無誤地看到了。
瘦了很多,袖子下的胳膊細得好像一折就能斷,但是五官更立體好看了。他以為忘了的,看到這張照片時,心卻抽痛起來。
但他沒回信息,把手機放到一旁,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是陸闊又繼續發來消息:
“是聽瀾,她在這家店做兼職。”
“你知道工資多低嗎?我剛問別的員工,說她們兼職的人,一個小時好像才十幾塊錢,她從中午一直站在晚上,一天最多80塊錢,這叫錢嗎?也太少了。”
陸闊說了一堆,卓禹安終於有動靜了。
問了一句:“她體驗生活?”
陸闊回:“不是吧,我問別的店員,說聽瀾在這做了快一年了,之前開學,還預支了一個月的錢,說交學費。”
其實陸闊這兩年總往棲寧跑,而且大多時候都是節假日,偶爾想起聽瀾來,也會問程晨聽瀾回棲寧了嗎?程晨都說不回了。
但程晨也始終沒有說過聽瀾發生了什麼事。
陸闊隻是猜測,她家有變故。
這些他都沒有告訴過卓禹安,一來他在國外每天忙得焦頭爛額、告訴了又能怎樣?二來這兩年卓禹安從來沒跟他提過聽瀾的事,偶爾他提起,卓禹安也是沉默不說話。
這次是正巧趕上了,便拍了一張照片發過去。
“她要借錢交學費?”卓禹安有些不解,據他所知,聽瀾家境應該不錯的。
陸闊回:“你要真關心自己回來看唄,十幾個小時的距離而已。”
卓禹安那邊又沒了任何動靜。
陸闊這邊在咖啡店等到晚上8點,聽瀾才跟上夜班的同事交接完下班。
陸闊急忙迎了上去,要請她吃飯。據他觀察,聽瀾站了一個下午,除了中間喝點水,什麼都沒吃吧。
聽瀾拒絕:“謝謝,不過今天可能不行,我要回學校了,晚了進不去。”
“那就不回去唄,反正明天周末,吃完飯,我給你在附近找一間酒店開個房間。”
他說開個房間說得平平常常,但別人聽著就很曖昧,旁邊的店員一直偷偷打量著聽瀾。
聽瀾...
“對不起,我要回學校了,再見。”
說完後,就快步走到附近的公交站等車。
陸闊看著她背影有點莫名其妙,想著自己高中沒得罪過她吧?怎麼視他為洪水猛獸一樣呢?
公交到了,聽瀾找了個位置急忙坐下,站了一個下午,腳都腫了,酸疼得厲害。
看著車窗外一直朝她揮手示意她要電話聯係的陸闊,她轉過了頭。
她對陸闊真的沒有任何意見,她隻是不想和棲寧有關的任何人聯係。媽媽陪她到森洲來,就是希望她能忘記棲寧所有的事,開啟全新的生活的。而且是好是壞,都是她和媽媽的選擇,她們會承擔相應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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