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林之侽說的,多交際,多見人,沒有壞處。
這次的展會是她們公司承辦的,作為這家噴碼機公司在國內最大的合作方,時彥自然要上台講話,先給大家做一個大致的介紹。
他西裝革履,在台上風度翩翩,言語風趣幽默,極有個人魅力。
聽瀾在入口處接待完客人之後,也回到主展覽區,站在一側認真傾聽,多了解一些行業知識。
林之侽在公司正常上班沒有過來,所以讓她多拍一些她家時老師的照片給她。聽瀾配合,不僅拍照片,還錄視頻發給她。
林之侽抱著手機瘋狂舔屏:多拍一點,距離太遠了,走近拍。
聽瀾又聽話地往前走了幾步,蹲在台下不遠處,盡心盡責從多個角度拍。
林之侽每看完一張照片或者一段視頻,就發過來一長段的:啊啊啊啊。
聽瀾想到林之侽花癡的模樣,不由一邊拍一邊笑,拍得太投入,往後退兩步時,撞到身後的人,腳也不小心踩到後麵人的腳,絆了一下,差點摔倒。
後麵的人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有點用勁,把她穩定住。
“對不起。”
“謝謝啊、”
她急忙回頭,又是道歉,又是道謝。
因為太近了,她抬頭道歉,幾乎蹭到後麵人的下巴,手臂被握著,身體挨著身體。
是卓禹安,他整場活動,全部關注點都在她的身上,看她全程笑著,對台上的男人各個角度的拍攝,那是發自內心的愉快。
本來是隔著幾步遠的,她拍攝得太忘我,後退了幾步,就撞到他身上了。
此時握著她的手臂,忽然想起前兩年,陸闊發給他的那張咖啡館的照片,那時他覺得她的胳膊細得好像一折就能斷了。
現在是冬天,隔著衣服,他的手掌正好能圈住她的胳膊,嚴絲合縫。
不是不能鬆開,而是不想鬆開,帶著一點他特有的,不易被察覺的強勢。
聽瀾又再次說了聲:“謝謝。”
然後目光落在他微微發白的手上,示意他可以鬆開了。
“站穩了?”卓禹安低聲問。
“嗯。”她點頭,隻想快速從他身邊離開,不知為什麼,他給她一種很強的壓迫感。
明明是同齡人,但因為經曆或者所處的環境不同,兩人的氣場已經是截然相反,他身上有成功人士的精英感,而她隻是一個新入職場的菜雞。
時彥的演說已經接近尾聲,林之侽見好一會兒聽瀾都沒有再傳視頻給她,在微信裏嗷嗷叫。
聽瀾不好意思再跑到前麵去,站在人群裏,隻好墊著腳尖,舉著手機繼續拍,舉了幾秒,手就有點發酸了。
這時,頭頂穿過來一隻手,直接拿過她手機:
“我幫你。”
聽瀾回頭,就見卓禹安拿著她的手機,很輕鬆替她拍前麵的時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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