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後,眾人都已經睡去,唯有道枝鶴有些睡不著覺。
本來就敏感的他如今又雙叒叕來到一個完全未知的部落,冥河更是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是冥河的那個笑容,道枝鶴莫名的覺得很熟悉。就很像現代那些巫師之間,見麵時的那些虛假的笑容。
明明長得不醜,就是怪惡心人的。
“鶴哥,睡不著嗎?”夏小聲的在道枝鶴耳邊低語。
以往都是等道枝鶴睡著了他才會入睡(秒睡)。而今天到了天蛛部落後卻一反常態,雖然嘴上沒說,但是夏能感覺到,道枝鶴太過於提心吊膽了,甚至可以說有些謹慎過頭了。就像是擔驚受怕的小貓一樣。
(鶴:你有本事當我麵說。)
“我總感覺有哪裏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來。”
“沒事的,我們都在呢,鶴別擔心。”夏難得的隻喊了他一個字,小心的把道枝鶴往自己身上抱,像是哄小孩一樣慢慢的拍打著他的胸脯,輕輕的安撫著。
如果夏能看過幾本現代心理學的書的話,他就會明白,道枝鶴這就是典型的缺乏安全感造成心理敏感。
‘好幼稚……’道枝鶴的老臉有些發燙,好在夜深人靜也沒人注意到。
雖然感覺像是被當做小孩子一樣,但是道枝鶴卻意外的安心了下來,躺在夏的身上慢慢睡著了。
雖四海為家,心中卻有了牽掛。
第二日一早,眾人沒等冥羽來找他們,他們便已經醒來。
雖然睡得不是很舒服,但是所幸眾人都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各位早啊,要來嚐嚐我做的水煮肉嗎?”
等到眾人找到冥河時,他正在煮著獸肉,但是鍋裏卻格外的紅豔。
哪怕是吃慣了川渝菜的道枝鶴,大清早的看見這紅彤彤的一鍋也沒啥食欲,連忙擺手拒絕。
“那真是可惜了,我一直以為我的手藝還算不錯呢。”冥河一臉可惜的表情,就像是沒有被朋友接納一樣,讓人難免心生愧疚。
隻是道枝鶴卻看的眉頭緊皺。
‘好裝……’
道枝鶴總覺得冥河在裝模作樣,如果放在獸世,或許在這還算得上演技了得,但是在道枝鶴眼裏,這就和*海堡壘男主的演技有的一拚。
離開冥河後,幾人又看見冥絲冥羽一前一後的抱著熱水進進出出。
褐果剛想上去打個招呼,卻遠遠地被一個高大的天蛛獸人攔下。
雖然麵容看上去年紀不算太大,但是眼中的疲憊和上位者的威嚴仍若隱若現。
“幾位,請稍後再來吧,孩子們正在幫助我家伴侶正在換洗,不太方便見人……”
他一開口,就讓人感覺他分外疲憊,像是經曆過什麼滄海桑田一樣。
“您就是天蛛部落的族長?”凜上前一步,看著麵前的獸人詢問起來。
“是我,但是我現在隻是一個擔心自己伴侶的獸人,族內事情已經移交給冥河在管,空有個族長的噱頭罷了。”
天蛛族長說話很客氣,卻總給人若有若無的疏遠感。
其實這麼久以來,他也不是沒找過其他部落的巫醫來幫忙看一下自己伴侶的情況,但都是無功而返,甚至有的巫醫說他已經病入膏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