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
用力喊出最後一聲的道枝鶴並沒有得到回應,反倒是自己失去了意識,倒在了這一片樹根叢中。
就在道枝鶴失去意識倒在湖麵上後。一段段小樹根將他包裹住。
緊接著原本結實如土地的湖麵開始變得柔軟,仿佛恢複了液體的特征,讓被五花大綁的道枝鶴沉入了湖中。
隨著樹根將人往湖底深處拉拽而去,道枝鶴的鼻腔與口腔裏的空氣被逐漸逼出。最後隻在湖麵上留下了些許氣泡......
‘好難受,像是嗆水了一樣......’
......
‘手腳沒有力氣,好像還有東西捆住了我......’
......
‘我這是,要死了......?’
明明身體的氣息已經十分微弱,但道枝鶴的腦子依舊在思考著。
不知過了多久......
‘有誰在戳我的臉?’
迷迷糊糊中,道枝鶴感覺好像有個木棍一樣的東西在戳自己的臉,可是全身卻又使不上力氣。
樹頂之河的岸邊上,一個長得和夏有八九分相像的白狼獸人正拿著道枝鶴魔杖戳狂戳他的臉頰,似乎是想確認他有沒有威脅。
見對方沒有反應,白狼獸人這才伸出手指,試了試道枝鶴的鼻息。
見到還有極其微弱的呼吸,他這才將人身上寬大且吸滿了湖水的袍子扯開,接著用力的按壓起道枝鶴的腹部。
“咳...咳咳......”
大量的湖水斷斷續續的被道枝鶴吐出,呼吸也逐漸變得平穩起來。
“唔......”
見人沒有了生命危險後,他又從一旁的小樹苗上扯下一個白金色的果子。
有些不舍的將果子舉到道枝鶴的嘴邊,用力一捏,金燦燦的汁水順著道枝鶴的嘴角流入咽喉,再被一路吞下。
道枝鶴朦朦朧朧中,隻覺得有什麼甜甜的汁水在嘴裏,極其困難的抬起眼皮,朦朦朧朧的隻看見一個高大的白色身影。
“夏......”
聽見道枝鶴的呼喊聲,白狼獸人瞬間炸毛警覺地站起來,不過見到人連眼皮都沒力氣完全睜開,又蹲下身子,繼續給對方擠著果汁。
將對方誤認為夏,道枝鶴也放下了戒備心,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起吞咽汁水的動作。
似乎這些果子並不一般,道枝鶴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裏漸漸的傳來一陣暖意,手腳也並沒有那般的無力了。
很快,一個果子的汁水便全部進入了道枝鶴的嘴裏,他又將幹癟的果子扔入了自己嘴裏咀嚼了兩下,直到確認沒再有半點汁水,這才訕訕地將其吐掉。
“嗚......”
白狼獸人似乎是有些可惜,整個人都因此蔫巴了下去。
他將頭轉向道枝鶴,發現對方嘴角還留有幾滴金色的液體,連忙將臉湊了過去,輕輕地舔舐起道枝鶴的嘴角。
“別鬧......”
似乎是這果子汁水起到了效果,道枝鶴稍微恢複了些意識,但是依舊感覺身體有些疲憊,便沒仔細看身旁的人是誰。
畢竟在獸世生活了那麼久,也就夏這家夥一個人是通體雪白色,沒有一絲雜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