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穩住她才說,千萬不能讓她幹什麼傻事。
秦亮心裏雖百感交集,但是對王令君沒有絲毫發火、且無任何強迫強求的姿態,他覺得自己隻能做到這樣了。他何曾沒有惱怒,隻是不想顯露出來而已。
王令君輕輕抿了一下泛著燈光的柔|滑朱唇,終於還是沒吭聲,輕輕點頭,便和身躺倒在榻上。她也沒說趕走秦亮。
不管怎樣,她對秦亮還有一定信任感,並沒有表現出特別抗拒、防備的樣子。她隻是側身睡到裏麵,把頭對著牆,並不理會秦亮。
但是叫秦亮心浮氣躁的、又何止是那張漂亮的臉?她這麼側身一睡,後麵對著秦亮,那纖細的腰身往榻上一沉,內弧線的曲度更大、曲線更加妙不可言,還有那飽滿的比削肩還寬的曼妙輪廓,秦亮看在眼裏壓根扛不住。
若非榻上躺著的人是要跟他過一輩子的妻子,他這次肯定忍不住了,要化身禽|獸反問一句,不就判幾年的事?
但終究還是要從長計議,不能隻顧眼前。
他伸手在臉上搓了搓,趕緊轉身走到外屋,這裏還放著剩下的食物、葫蘆瓢,以及青瓷盆盛著的清水。此刻秦亮的眼前仍然全是那鼓囊囊的深衣胸襟布料,那起伏的線條,那明豔動人的顏色,那膠原蛋白的光澤,那散發著清香的氣味,那片言隻語中清澈動聽的聲音。他甚至能用手輕輕在空中上下,順著浮現在眼前的畫麵、畫出那輪廓線。
秦亮大步走到青瓷盆旁邊,直接把臉埋進了冷水裏。
帶著秋意的冰涼冷水仿佛不是浸泡著他的臉,而是浸著他那火熱又糾結複雜的心。不知過了多久,窒|息感越來越強烈,秦亮終於把腦袋從盆裏猛然抬起,大張著嘴“哈”地呼出一口滾|熱的濁氣。
這間屋實際是兩間連通的,裏麵有睡覺的榻,外麵有張床。但這張床不是用來睡覺的,上麵放著一張幾,是用來坐的。
不過今晚這張床可以湊合睡一下。秦亮重新進裏屋,從箱子裏翻出了一張被褥,他沒有回頭看,免得又刺|激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躺到外麵的床上,秦亮的眼睛盯著房梁,忍不住“唉”地長歎了一口氣。
白天雖然有點熱,但畢竟是到秋季了,一到晚上,秋意才會十分明顯。涼悠悠的空氣仍在漸漸降溫,睡覺必須得蓋被子才行。
賓客滿堂的院落裏、殘留的酒肉氣味和雜物還沒弄幹淨,但已經冷清下來了,周圍一片寧靜。氣氛從喧鬧的熱烈中,很快在向日常生活過渡,一切仿若又回到了平淡。
秦亮從窗外看到了清幽而依稀的淡光,但應該是別處映照過來的燈光、夾雜著星光。今天七月二十二,下半夜在東半天空才會出現月亮,下弦月。
正如秦亮在淮南戰場就了解月相,他對這方麵有點知識,因為他以前有塊機械盤,經常研究上麵的功能。
此刻他想起了一個說法。說是人到中年的男人,逐漸開始衰減對女色的興趣和熱情,就會產生一些奇奇怪怪的愛好,一般這些愛好很花時間、卻沒多大難度,比如釣魚、比如月相機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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