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甄氏長長地歎出一口氣,偏頭拿臉蹭住他的手,然後伸手抓住了秦亮的手指,兩人的目光對視在了一起。
但今日的氣氛有點怪異,因為門外真切地響著一陣陣風的呼嘯聲。
……不出半個月,甄夫人已經安排好了地方。
天沒亮,秦亮就醒了,他輕輕把王令君光著的胳膊拿開,然後從榻上起來。這麼早王令君是起不來的,除非她身子不適的那幾天。
收拾了一通,他又在門外找到在木桶裏泡發的柳枝,沾了點混合粉末胡亂刷了一會牙。接著便到府門內的馬廄,取了馬車,自己趕車回到秦家院子。
秦亮心道:過兩天便搬回家去住一陣子。
進樂津裏,秦亮把馬車趕到院子裏,這時王康和饒大山已經起來了,兩人走下簷台揖拜。
“走罷。”秦亮道。
三人進了另一輛馬車的尾門,秦亮便拿出頭套籠到他們的頭上,然後親手係上繩結。兩人都沒有多言,更不用交代保密之類的話,所有的這些過程、已經足夠說明此事的慎密程度。.伍2⓪.С○м҈
秦亮從馬車尾門重新下來,走到前麵,戴上了鬥笠。
馬車在城內轉悠了一段複雜的路線,來到了甄德宅邸附近。但秦亮進的院子,不在甄家宅邸的那條街上,而在一座別院的後麵。前門對著一條僻靜狹窄的巷子,若是迎麵有馬車過來,估計都不容易錯開。
秦亮默默地把馬車趕到院子裏的馬廄,然後把王康等二人帶下車,把頭套給他們取了。秦亮帶著二人,拿上工具、水壺等物,來到最裏麵的上房,走進了一道門、再進一間裏屋,這裏已是靠近院子後牆的位置。
關上兩道門之後,裏屋裏黑乎乎的,光線很微弱。這間屋沒有窗,上麵還有一層低矮的閣樓、光線也很難從房梁瓦縫裏透進這屋。秦亮搗鼓了一通,點燃了油燈。
“有些事,不止我一個作主,為了讓合夥人安心。”秦亮簡單說了一句。
王康道:“君讓仆做什麼,仆便甘願做什麼。”
饒大山道:“秦君知道俺,本事不大,忠心不說二話。”
秦亮笑道:“算汝有自知之明,記住去年底、我給汝說的話,有空的時候別偷懶。”
說罷他指著地上的墨圈,“今天先往下挖,土搬出來裝麻袋。要挖的地道不長,活不算很多,可以慢慢做,也不用每天幹。地洞不用挖得太寬,能容一人俯身通過則可,為防萬一塌方要上橫梁。不過每次我都會一起過來,到時候慢慢說,還有錘線、直尺等東西教你們用。”
兩人揖拜道:“喏。”
秦亮道:“中午我再趕車接你們。”
王康與饒大山在校事府有官職,但他倆之前就經常不管公務,常為了秦亮的私事不上值。所以隻要他們不時去一趟校事府,便與平常沒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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