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嚇得大叫一聲,滾落洞角,眼見他鬼魅似的從棺中疾撲至頭頂,隻道真是撞惹了僵屍,更是駭得魂飛魄散,還不等反應過來,已被他封住周身要穴,動彈不得。
隻見那道士約莫二十歲,黝黑削瘦,鼻如鷹勾,眉眼間透著幾分陰狠狡詐;道姑長他幾歲,臉如銀盆,倒也算有幾分姿色。兩人雖已脫了clothes,頭上的蓮花冠與腳上的青雲鞋仍未曾摘下,果然是兩儀派的道人。
許宣打開火折子,咧嘴一笑:“生當同洞府,死當共棺穴。兩位這般恩愛,等到了陰間冥婚時,可別忘了我這媒人。”火光搖曳,忽明忽暗地照著他的人皮麵具與森森白牙。
那道士駭得臉色慘白,張大了嘴,喉中赫赫作響,想要求饒,奈何卻說不出話;反倒那女道士聽他聲音,知道並非僵鬼,驚懼之色一閃即逝,白淨的臉漲得通紅,怒目而視。
許宣齜牙一笑,也不理會那道士苦苦哀求的眼神,轉身出洞。甬道外乃是一個較小的洞窟,四周漆黑,隱約可見有一個平整的巨石,幾塊石墩。洞口則被幾塊大石斜斜擋住,外麵瀑流飛瀉,轟隆作響。
他側身躍出洞外,雲收雨散,月光朗朗,滿山林海起伏,遙見東邊山腳西湖如鑒,從方位判斷,果然到了靈峰山的東北麵一帶。左右掃望,見四周無人,便又拔了幾株蘆葦,返身入洞。
他提起兩人到了棺材旁,又將白素貞抱了出來,抽出“龍牙”,笑道:“吉時已到,兩位佳偶誰先去拜見閻王?”
那道士大駭,眼珠滴溜溜亂轉,朝道姑不住地瞟去,似是在示意先拿她開刀。
許宣歎了口氣,道:“你這麼貪生怕死,薄情寡義,本來應該讓你先來,但又不能讓你的血弄髒了白姐姐的身體,唉,隻好先遂你的意了。”提起道姑的手,揮刀在腕上輕輕一劃,將蘆葦管插入創口,鮮血頓時從葦管的另一端噴了出來;接著又將葦管另一端輕輕插入白玉蟾的手腕,運氣輸導。
那道士見了,眼白一翻,竟自嚇得暈了過去。道姑又驚又怒,才知他想要做什麼,雙眼淚水盈凝,終於露出了恐懼哀求的神色。
許宣心中一軟,但想到這些道貌岸然的牛鼻子為了得到“煉天石圖”,害得自己家破人亡,不由又怒意上湧,微笑道:“修煉求仙,等的就是屍解證道的一刻,今日你能為人捐軀,也算是死得其所了。”那道姑淚水直流,知道難逃一死,索性閉上了眼睛。
過了半柱香的工夫,白素貞的臉色漸轉紅潤,但脈搏仍是忽快忽慢,氣息微弱。毒入髒腑,又無解藥,必須將毒血衝淡,乃至盡數換過。許宣左手握住白素貞的脈門,導引氣血。黑血不停從她肩頭湧出,鮮血則不斷從那道姑的手腕流入。如此又過了一盞熱茶的工夫,道姑體內的血液幾已淌盡,麵如死灰,呼吸全無。
許宣封住白素貞的創口,轉頭朝那道士森然一笑:“道長方才不是說,死在師姐的兩儀袍下,比做神仙還快活麼?她已經在閻王殿等你了,你又豈可失約?”
道士麵如土色,又是絕望又是恐懼。這時洞外傳來幾聲呼嘯,夾雜著飛劍破風之聲,似有人朝這裏來了,隱隱夾雜著“秦師弟!柳師妹”的叫聲,想必就是叫喚這兩道人。
許宣一凜,將白素貞放回棺內,轉身一手抵住那道士的後心,一手解開他的啞穴,低聲道:“山下都來了哪些門派,多少人?”
道士顫聲道:“青城九大劍派、龍虎山、茅山、閣皂全都來了,還有峨眉、靈隱、金山寺的和尚。約莫……約莫有四……五六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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