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站在山洞外,聽到屋內兩種生物雞同鴨講的交流聲。

“怎麼站在門口?”身後傳來狼澤的聲音。

祁白轉頭,有些哭笑不得地指著山洞:“小鳧鴨出殼了。”

狼澤輕挑眉頭:“這不是好事嗎?”

祁白為了這幾隻鳧鴨蛋,可是費了不少時間和精力。

祁白歎了一口氣。

他之前一直堅定地認為自己會成為見證小鳧鴨出生的人,即便他離開部落的時候,覺得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它們會認定鼠林。

千算萬算,祁白怎麼也沒想到小鳧鴨們出生後見到的第一個生物會是串串。

這樣一來,他就不得不擔心它們會不會排斥獸人。

就在祁白胡思亂想的時候,狼澤已經拉開的山洞門。

隻見三隻灰不溜秋的小家夥,正亦步亦趨地跟在小羊的屁股後麵,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

聽到開門聲,它們齊齊轉頭看向祁白和狼澤,串串更是小跑到了祁白的麵前,將頭使勁往祁白的懷裏鑽,一副被嚇到的樣子。

狼澤有些嫌棄地將串串拎了出來。

他知道祁白是想要培養這隻小羊,希望它成為羊群未來的頭羊。

可是狼澤卻並不看好它,隻看看它現在的這個樣子,除了個頭長得大之外,根本沒有半點成為頭羊的潛質。

三隻小鳧鴨跟在串串的身後,努力仰著頭,看著闖入它們領地的兩個陌生獸人。

祁白小心翼翼地靠近,迅速伸手撈起了一隻:“你們怎麼下來的呀?”

這些小家夥也是挺能耐,畢竟裝著鳧鴨蛋的石頭可是放在炭盆上麵的,而炭盆的旁邊還有點燃的木炭,這要是一個不注意,跳到木炭上,那可就直接變成烤小鴨了。

“嘎嘎!”

剛出生的小鳧鴨身上的絨毛軟軟的,摸起來十分舒服。

祁白將三隻小鳧鴨放在手心一隻一隻地檢查了一遍,確定了它們都活蹦亂跳很是精神。

隻是或許是由於它們已經認定了串串是它們的“媽媽”,小鳧鴨們對祁白的態度算不上熱情,即便是在他手中也一直朝著串串的方向撲騰著小翅膀。

祁白指著小鳧鴨的嘴巴,苦口婆心地說道:“雖然你們剛出生的時候看到的是串串,但是在這之前,可都是我每天晚上一心一意地孵化你們。”

祁白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還記得這裏嗎?有印象嗎?”

小鳧鴨沒有聽懂依舊掙紮著。

祁白將小鳧鴨遞到串串麵前:“喏,現在它們隻認你,它們是弟弟,你可不能吃它們。”

祁白本來是想要按照鳧鴨們出聲的順序來命名,然而他直接錯過了出殼的過程,現在隻好將它們三個按照大小並排放在一起。

他頗為認真地將它們的特征記下,然後一一指過去,小鳧鴨們隨即也有了自己的姓名,鴨大、鴨二和鴨三。

三隻小家夥的身上都濕漉漉的,祁白將石頭上的獸皮掀開,果然就看到原本放在鳧鴨蛋中間,用來調節溫度的水已經翻倒,最後剩下的那一刻青色的蛋底部已經泡在了水中。

祁白趕緊將這顆蛋取了出來,將上麵的水漬擦拭幹淨。

祁白的心中明白,這隻蛋中的小鳧鴨怕是凶多吉少,畢竟它的兄弟姐妹們已經能滿地亂跑,而它現在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隻是祁白仍舊沒有直接放棄它,重新換了一張幹淨的獸皮,將最後的這一顆蛋放了回去,打算再堅持幾天。

狼澤看著祁白有些失落的表情,頓了頓才說道:“你現在年紀還小,等你成年之後,一定會有屬於自己的幼崽的。”

祁白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地抬頭看向狼澤,這跟他自己有沒有幼崽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