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轉過頭被狼澤腫起來的側臉嚇了一跳:“哎喲我的天呐!”
回來的路上還沒事呢,怎麼眨眼時間腫得這麼厲害了。
祁白伸手捂住狼澤的臉,入手滾燙一片,轉頭衝窗戶後麵的虎雪喊道:“虎雪,你能過來分一下蜂蜜嗎,我們得趕緊回家去。”他們得趕緊回去看看獸皮衣下麵的皮膚有沒有被蟄到。
虎雪也被狼澤高高凸起的臉頰嚇了一跳,她趕忙放下手中的獸皮抹布,跑到近前說道:“行,這裏我幫你們看著,你們快回去吧。”
看著兩人的背影,虎雪朝身旁的族人說道:“快去找羊羅祭司。”
祁白拉著狼澤的胳膊回到家,將狼澤的獸皮衣脫下,前前後後仔細檢查了一遍。
這一查看還真讓祁白找到了其他傷口,除了臉上腫得這一塊,狼澤的左臂上也被叮了一口,祁白看見的時候蜂針還在胳膊上。
祁白洗幹淨手,小心地將蜂針□□,將蜂針拿在手中皺著鼻子說道:“這些蜂針竟然這麼長?”怪不得他們包得那麼嚴實還能被紮呢,這蜂針竟然比獸皮還要厚。
狼澤並不太在意手臂上的蜂針,他唯一慶幸的就是祁白沒事。
或許是因為祁白一直在樹下揮舞著帶著濃煙的火把,蜜蜂都不願意靠近他,總歸祁白沒有被蟄到就好是好事,至於他自己,狼澤心想,沒事,我皮厚不怕紮。
狼澤揉揉祁白眉心:“你帶出去的獸皮衣很好,我明天會更小心,不會被紮到的。”
祁白瞪狼澤:“你臉都這樣了明天還去,明天咱們不去了。”
這些蜜蜂的尾針還是厲害,隻是被紮一下就有這麼明顯的反應,誰知道如果被紮多了會不會有生命危險,既然隻是穿獸皮衣防不住這些蜜蜂,那就把防護措施再加強一些。
“家裏還有多餘的獸皮,我這兩天再做兩個更厚的防護衣,這一次我一定做得比蜜蜂的尾針厚。”祁白說道,“正好趁著這個時間,我們再做兩個蜂箱。”
“蜂箱?”
祁白點頭:“就是用木頭給蜜蜂做幾個窩。”
狼澤疑惑道:“還要給它們做窩?”
“嗯呢,給它們做幾個大木箱子,讓它們在裏麵產蜜,以後我們采蜜就要方便多了。”祁白輕輕碰了碰狼澤的胳膊,“疼不疼啊?”
狼澤搖搖頭,這點疼不算什麼,他用手撓了撓紅腫的地方,就是有點癢。
“不能撓,”祁白攔住狼澤,想了想說道,“你在家等著,我去掐點薄荷葉子。”
祁白在山洞旁的小菜圃邊上種了一圈薄荷,當時祁白想的是用這些薄荷驅蟲,沒想到它們現在還發揮了特殊用處。
將薄荷葉搗成汁,輕輕敷在狼澤臉和胳膊的傷口上,這東西清涼,能給皮膚降溫止癢。
“我是不是很難看?”狼澤的聲音從頭頂響起。
祁白抬起頭,看著有些委屈的大狗狗。
“噗嗤。”
祁白特別不給麵子的笑了出來。
怎麼說呢,難看是肯定不難看的,就是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的造型,確實有點破壞狼澤的形象。
祁白露出一排小白牙:“不難看,我喜歡。”
說完又低頭繼續在狼澤手臂上塗薄荷汁,隻不過時不時肩膀就抖動著發出憋笑聲,最後索性一頭紮進了狼澤懷中。
狼澤坐在炕上微微仰著頭,他現在好像有點明白父親為什麼會不顧形象地在母父麵前晃悠了。
嗯,誰能拒絕得了自己伴侶的投懷送抱呢。
狼澤本想親親懷中的伴侶,但是看著腫脹的手臂,最後還是放棄了,親親就算了吧,他不想祁白以後記得有一個大紅臉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