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豬藤謹慎的樣子,祁白有些奇怪地問道:“馬涼?馬涼怎麼了?”

豬藤:“我不知道,好像是馬菱在打穀場上發現了他。”

馬涼是第三生產大隊的成員,往常確實在部落的時間更多。

但打穀場又不是什麼禁地,族人們到那邊去有什麼稀奇的,怎麼還鬧到把人抓起來了?

豬藤搖搖頭,反正他覺得狼澤聽到消息的時候表情嚇人得很。

祁白不覺得狼澤和馬菱會亂抓人,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他衝豬藤點點頭:“行,我現在就過去。”

部落中最近需要忙的事情太多,窯場上的製陶房、煉鐵房和打鐵房都暫時關了門,祁白這一路走來,都沒有遇到什麼人。

不過才走到訓練場的邊緣,祁白就聽到了馬涼的叫喊聲:“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祁白皺了皺眉頭,正要加快腳步,在他的身後,卻有一道更快的身影迅速超越過去。

哪怕隻是一晃而過的身影,祁白也能認出對方的身份,是缺了一條右臂的馬衝。

馬衝很快就在訓練場後的樹林中找到了馬涼,隻見馬涼被綁住了手腳,神情驚恐地歪倒在一棵大樹之下。

狼澤目光冷如寒霜,看著馬涼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怪不得馬涼會被嚇成這樣。

馬衝擋在了馬涼的麵前,伸出獨臂護住倒在地上的亞獸人,雙目赤紅道:“你們要做什麼,我們也是黑山部落的族人。”

打穀場上人多眼雜,雖然馬菱的動作很迅速,但還是有人看到了馬菱將馬涼帶走,這個人還恰好是馬族獸人,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馬涼的伴侶馬衝。

隻不過馬衝在部落的各處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到馬涼,如果不是看到祁白往訓練場的方向過來,他也不會想到馬菱和狼澤會將人帶到這裏。

狼澤冷聲道:“你在質問我們之前,不如先問問他做了什麼?”

祁白這時也跟了上來,他站在狼澤身邊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馬菱重重拍了拍身側的樹幹:“馬衝,你也知道我們都是黑山部落的族人,那你說,要是有人做出了出賣部落的事情,你要怎麼辦!”

雖然馬衝失去手臂之後,就不再跟著狩獵隊外出狩獵和巡邏,但馬菱自認為他們曾經共同戰鬥的情誼還是在的,如今見他因為馬涼和他們站在對立麵,馬菱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出賣......出賣部落?

馬衝猛然轉頭看向身後的馬涼,震驚到差點說不出話來:“你......你......”

馬涼試圖從地上爬起來,隻是被綁住的雙手雙腳束縛住了他的行動,他拚命搖著頭:“衝,我什麼都沒有做。”

“還敢說什麼都沒有做,”馬菱呸了一聲,對馬衝說道,“他想把部落製作陶器和鐵器的方法交換給北荒的三個部落,要不是我發現他行蹤鬼祟,差點就要被他溜進雲穀的帳篷了。”

當然,馬涼剛被馬菱抓住的時候,他矢口否認,隻說自己隻是好奇外族人,過來看個熱鬧。

可惜經過這幾天對薊和桑屗的審問,馬菱對謊話的敏感度很高,馬涼那顧左右而言他的樣子,讓馬菱更加警覺。

馬菱都還沒用上審訊薊和桑屗的兩成功力,馬涼就已經招架不住,什麼都招了。

馬涼將目光投向狼澤身邊的祁白,他急切地說道:“豹白,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我根本就沒有見到雲穀部落的獸人,部落的秘密我也從來都沒有跟其他人說過,豹白,快救救我吧。”

被狼澤和馬菱審訊過後,馬涼真的是從心底打怵這兩個角獸人。

他知道,祁白是部落中少有心軟的獸人,求狼澤和馬菱都沒有用,隻要祁白願意為他求情,狼澤一定會放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