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這話,莫寧嚇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將他拉著坐下:“兒子,你可千萬不能這樣做,現在你爸剛剛去世,如果在這時候江休複被殺了,外邊的人和你老叔公他們一定會認為,是你為了搶奪家產把他給殺了!”
兒子不狠她擔心,兒子太狠了她憂愁。
這殺人可不是砍瓜切菜,何況現在是非常時期。
“也隻有這樣才能真正的一勞永逸,要不然他一定會憑借爸對他的寵愛,在老叔公麵前大做文章,還有,媽,你可別忘了,爸死的時候隻有江休複一個人在房間,爸到死都不願意跟咱們見最後一麵,這說明什麼,在爸的眼裏隻有他這麼一個兒子!”
江止目露凶光,似乎已經看透了一切:“說不定爸在臨終之時,已經給了他什麼東西,讓他得以繼承江氏!”
為了權力,他現在什麼都做的出來。
莫寧看著已經變化的兒子,心口咯噔一跳,仿佛已經不認識這個兒子了。
“媽,我需要你的幫助,”江止緊攥著她的手,將她的思緒拽了回來。
莫寧慌了心神:“兒子,不管怎樣,你都不能把江休複給殺了他是你爸最疼愛的兒子,他出事你也逃不了責任,你爸的死媽已經很自責了,不應該讓你有那種殺害親人的想法……你爸他不在了,媽這心裏頭空落落的……”
江衡川不在了,家裏頭來了不少人,看似熱鬧,她也是江家夫人受到尊重,可還沒到一天功夫,她就覺著家不成家,沒有了以前的溫馨。
江止冷聲道:“媽,您怎麼回事,又不是您殺了他,怎能自責,您這樣讓老叔公看到了還以為是您殺了爸!”
母子倆躲在房間裏說悄悄話,管家在外邊敲門提醒。
老叔公江有德讓他們下去商量江衡川的喪事。
“媽,到了老叔公跟前,您可不能再像現在這樣,要有底氣,咱們該咋樣還咋樣,不怯他們!這個家本來就是屬於咱們的,就算江休複是長子,也不過是有一部分繼承權而已,誰當家,還不一定!”江止冷著臉穿好西裝,舉手投足間盡顯霸道。
老頭兒剛死,江止背地裏連“大哥”都懶得叫了。
客廳裏,煙霧繚繞。
一名頭發花白的長者身穿黑色西裝,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煙鬥,注視著江休複卻是一言不發。
周圍五名中年人黑著臉,一言不發。
緊接著,江止母子倆人從樓上下來,隻見兩人的臉上,無一例外都掛著淚珠,快步走到年老的江有德麵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這一哭,引得江有德淚流不止。
“衡川不在了,你們今後還要好好的活著,侄媳婦兒,你是他們的母親,往後還要你教導他們,可別讓這個家散了,衡川在世時,就經常跟我說,他這輩子娶了兩個老婆,生了三個兒子,讓他很滿意,希望一家人能夠扶持走下去,”江有德抹著眼淚,攙扶江止起身。
“孩子啊,你有心了,趕緊起來,別跪著了,今個兒大家夥兒都來了,你們三兄弟和你媽都在,咱們有什麼說什麼,衡川的葬禮,你們打算怎麼辦,定在什麼時候?”
江休複聽著他們的哭聲,卻沒有感到一絲絲悲傷。
老頭兒在世的時候,他們從未向今天這樣,對老頭兒在乎,如今人不在了,一個個裝腔作勢,說得比做得好。
江止長歎了一口氣,語氣悲痛萬分:“請老叔公和長輩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我爸爸的葬禮怎麼辦,我們幾個小輩沒有經驗,做不好要叫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