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你可以走了,京師這邊沒你的事了,速去江南,不要再回來了!”座上的人不等黑衣人說完,便打斷了他的回話。因燈火太暗,也看不清他的模樣,聽聲音該有四十上下。
“是,大人。”黑衣人起身正欲走,突然從角落中一道寒芒急閃,正從黑衣人脖頸處劃過,黑衣人連聲音都未來得及發出,便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醜時三刻,乾清宮暖閣。
魏忠賢依舊坐在那張椅子上,雙目微閉似是已然睡去,龍床上的皇帝仍沒有轉醒的跡象,兩側伺候的宮女、宦官除了大太監王守安仍隨侍在旁外早已經換了一茬人。
良久,魏忠賢緩緩的睜開雙眼,歎了口氣道:“唉,這早朝的時辰快到了,去告訴午門外侯著的那些官兒,陛下聖體違和,今日早朝,依舊暫罷。”
“遵九千九百歲老祖宗令”。一旁伺候的小宦官領命傳話去了。
傳令的宦官走後,暖閣內一下子安靜了起來,隻有龍床上皇帝低沉的喘息聲在屋內眾人的耳邊來回飄蕩。
忽然,一直守在龍床邊上的王守安輕輕走到魏忠賢的麵前躬身說道:“九千九百歲老祖宗,孩兒方才細數陛下氣息已然平穩,想來陛下已闖過了那道鬼門關,老祖宗可以安心了。”
“罷了,這外麵還有許多事兒等著咱家去處置,陛下這裏爾等小心伺候便是。陛下若是醒了,即刻差人來報。”聽到王守安的話,魏忠賢交代了幾句正起身欲走,忽的又轉身俯到王守安耳邊輕聲說道:“太醫院的人皆不可信,藥方上他們自是不敢做什麼手腳,但爾等亦要小心,凡是入得陛下口的東西都給咱家瞪大眼睛盯緊了。陛下的安危可不僅係著天下,我等的身家富貴可全在陛下身上。”
“是,老祖宗,孩兒自是省得。”王守安恭敬的答著,跪著的身子隨著魏忠賢緩緩拍下的手不由得輕了一輕。
交代完了王守安,魏忠賢起身出了乾清宮的大門,瞥了一眼階下旗手衛力士跟東廠番子手中揚起代表著他身份“提督東廠”、“如朕親臨”的大旗跟皇帝欽賜的明黃大纛,臉上的表情又變得飛揚跋扈起來,轉身上了一旁的八人抬轎,引著一群宦官、衛士、番子們,出得乾清門去了。
“走了嗎?我的天,可終於走了。”
而此時因落水昏迷正躺在乾清宮暖閣龍床上的大明皇帝的心裏卻是這般想著。
是的,龍床上的皇帝早就醒了,可他卻不想起來,因為此時大明皇帝體內的意識或者是靈魂早就換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來自後世的倒黴蛋。
朱修炎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來到這個時代的。他前世就是個基層小公務員,就是那種“外表光鮮把心操碎,一到月底囊中羞愧”的純屌絲型小公務員。
他前幾天才靠著父母的首付跟自己背上的三十年貸款買了套房。正在他盤算啥時候再相個對象成婚時,物業卻上門收取高達三萬元的維修基金跟兩萬元的裝修保障金。
在幾個鄰居的攛掇下,小朱同誌本著和平解決的原則,先是很禮貌的來到物業交涉,結果物業也很禮貌的把他扔出了門去。在四處求人找說法未果後。憋了一肚子火的小朱同誌直接炸了毛,於是拉起橫幅,爬上了頂樓,開啟了自我維權模式。
還別說,這一招果真有效果。先是警察叔叔來談判,知道原由後就是各級政府的領導出麵做保。最後,就在小區物業經理、開發商跟一眾馬仔被帶上警車時。小朱同誌卻因為這一通折騰搞成了低血糖,一個跟頭就栽下了樓去!
其實樓下早就準備好了消防墊,從六樓摔下來也不能有啥大事兒。但是朱修炎本就有心髒病史,這連嚇帶砸之下,朱修炎感覺自己還沒完全落地之前,這靈魂就已經跟他的身體說了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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