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爺,除了這些,還有件事,臣實在不知如何處置,還望皇爺聖裁!”
“喔?”
這下朱由校都有點好奇,究竟是什麼事能叫洪承疇這個狠人都會如此為難。
“皇爺,臣不敢欺瞞皇爺,臣奉皇命抓捕遼人,如今已激起了遼西軍各級將領的不滿,再加上總有遼民以同鄉、親鄰之故納入遼西將領或士卒門下,臣的屬下和那些捕奴隊對此實在是有些犯難……”WwW.com
“啪!”
突然的一聲,驚得洪承疇都是身子一顫,卻見朱由校憤怒地將手中茶盞摜在了地上。
“混賬!王八蛋!記吃不記打的玩意!”
求助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方正化,而老方則不漏聲色地向他遞了一個眼神,洪承疇這才把心放回肚裏,知道皇帝這股邪火不是衝著自己來的。
“洪愛卿,朕賜你尚方寶劍,告訴這些遼東的地頭蛇,已經吃進去的,最好都跟朕原封不動的吐出來,還沒吃進去的,也最好不要給朕伸手動筷,不然……朕不介意叫他們這些兵頭將頭的去替朝廷挖煤築路!這些事,就叫張獻忠和牛金星去做……哼哼!朕倒真想看看,一個殺得江南豪紳戰戰兢兢的人屠,再加上一個設計焚了沈陽的毒士,究竟夠不夠震懾得住這些驕兵!”
一席話,皇帝說得是慷慨激昂,而洪承疇則是驚得臉色煞白。
不為別的,這裏可是遼東,這些遼兵遼將的手裏可都握著真家夥,他們不敢對皇帝如何,但他洪承疇可不過一個三品官,雖說在西北倒也領過幾天兵,但這畢竟不是西北不是……
“皇爺!三思啊!遼西將門乃至兵將皆是本鄉本土之人,他們的宗親鄉黨本就在地方上盤根錯節,若逼迫太甚……臣恐……臣恐……”
“恐什麼?他們還敢造反嗎?”
“皇爺……”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洪承疇連連叩拜道:“皇爺恕罪,此皆微臣德行淺薄、處事不利之過,還請皇爺三思,如今朝廷平定遼東在即,皇爺萬不可因臣一時之言而興雷霆之怒!”
擺了擺手,朱由校麵露獰色道:“哼!朕在遼東抓捕奴隸,又大費周章地遷徙百姓、安置退伍士卒,為的就是斬斷他遼東將門在整個東北的生存根基!再者說,遼西軍最強戰力的關寧軍可是握在趙率教的手裏,他們的父母親族早就遷到了京畿各地,隻要關寧軍不反,什麼姓祖的、姓吳的、姓李的還是姓馬的,能老老實實地拿著賜田好好過日子也就罷了,如若不然……”
朱由校說得沒錯,從一開始,他就把遼西將門全都給算計了進去。這倒不是他這做皇帝的想要卸磨殺驢,實在是遼西將門在遼左盤踞多年,不僅各個將領間同氣連枝,普通的士卒間都是鄉黨親族。如果繼續放任他們在遼東橫行,朱由校可沒把握他們會不會又學著李成梁那般去搞什麼“玩寇自重”。
所以,無論出於穩定遼東的目地,還是毀掉遼西將門的生存土壤,朱由校可不在乎遷徙百姓和抓捕奴隸的那點花費。畢竟在他看來,隻要是能花錢就能辦成的事,那就壓根就不叫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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