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所有人都看到了祭司陰狠的表情,此時此刻,決定要離場的人就更多了。
就連烏迪爾刹那間回過神來,聽到這樣一句話,也有些驚詫:“祭司,這個江博既然都已經服軟了,那你放過他又如何?他這麼有本事的人,好好的留在部落裏,將來咱們的部落肯定能夠成就一番大事業的,又何必現在斬盡殺絕?”
他是真的覺得沒有必要這樣做,江博究竟有什麼樣的本事,在進入無上部落這短短的幾天時間裏,他就已經有了大概的了解。
說實話,一開始他並不理解,祭司為什麼要讓他這樣做?
這樣難道不是自斷臂膀嗎?
有這樣一個強力的助力,祭司非但沒有珍惜的意思,反而還要把這龐大的助力推給別人,甚至想要斬盡殺絕?
他並不理解,可是這也不能阻止他拿東西辦事。
他在故土部落裏麵,幾乎沒有容身之所,大家都知道他滿嘴謊言,所以根本就不會接納他。
如今,他好不容易有了可以一展身手的機會,他當然要好好的把握。
祭司沉下臉色:“隻要他在部落裏麵一天,那他就是我的威脅,這個部落傳承到我的手裏,我辛辛苦苦的經營了這麼久,部落才有了今天的局麵,我怎麼可能拱手把部落讓給其他人?”
烏迪爾在聽到這樣的話之後,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他總算是知道現在為什麼有這麼多的人要離開座位了,如果不是他的座位,就在祭司的身旁,他現在恐怕也要轉身離開了。
祭司口口聲聲說不想把自己的功勞讓給別人,可是他也不想想,部落是因為誰才有了今天的局麵?
祭司好像真的全部都忘了,他隻記得是自己在當祭司的時候,才讓部落變得如此強大。
烏迪爾如今也隻是看人臉色吃飯的,他雖然心中對此嗤之以鼻,但是麵上卻說不出任何否定的話來。
江博回到房間裏的時候,房間裏麵的人已經散的差不多了,就隻有泰勒還在。
泰勒一臉擔憂的看著他:“巫醫大人,你的身體真的還好嗎?”
他看著江博臉色蒼白的樣子,總覺得他不像是在做戲,而是真的有這麼虛弱。
江博擦了一下嘴唇,將白色的粉末擦掉,露出了紅潤的唇色:“我沒事,就隻是故意演給祭司看的而已。你對於我說的計劃,還有什麼疑問嗎?”
如果泰勒沒有事情的話,他就不會一直都站在這裏。
更何況,房間裏麵還有二女在,泰勒平時都不願意跟她們單獨相處,因為他覺得這樣是對二女的褻瀆。
可是現在,他卻強忍著不自在,也要在房間裏麵等著他,顯然是有什麼事情。
泰勒似乎有些猶豫,猶豫了好一會兒之後,這才問道:“巫醫大人,我們這樣做,真的是可行的嗎?萬一事情到了收場不了的地步,怎麼辦?”
江博卻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在我這裏,沒有什麼東西是收不了場的,而且就算真的有那一天,大不了我就真的離開這裏,我想要找人給我修船,難道還怕找不到嗎?”
理是這個理,泰勒看著江博如此自信的樣子,也知道自己就算再擔心下去,也無濟於事,他便點了點頭,就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