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所感受到的溫暖,卻絲毫做不了假。
他看向了自己的腳底。
江博注意到了他的視線,便和他解釋道:“這地爐就是在地下的,我們現在房間裏麵能夠感覺到溫暖,就是因為現在地爐還燒著的。”
祭司有些怔然,之前江博在部落裏麵征集意見的時候,他當時沒在,不過他想當時就算他在的話,他應該也不會讚同江博所做的一切。
因為當時他博弈失敗,所有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江博對他的挑釁。
可是現在看來,之前好像並不是這個樣子的,江博不單單是為了向他挑釁,他是真的在做實事。
“這種地爐……還可以再做一部分嗎?”
祭司都不知道自己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問出了這句話。
他既害怕自己被拒絕,又害怕自己說出的話有些不合時宜。
因為他知道,江博紅紅火火的忙活了這麼多天,卻沒有提出再次征集大家的意見的事兒,就知道他其實並沒有多把其他人的想法放在心上。
可是現在祭司覺得,這樣的地爐真的太有用了。
明明都沒有看到任何火焰,但是這樣的溫暖,卻讓人一時間舍不得離開。
他看了江博一眼,然後有些倔強的別開眼去。
他不希望有人看到他的脆弱。
他知道自己這樣的說法,或許是有些強人所難,但是為了部落裏麵大部分人的這個冬天,他就算是放下臉麵來又有什麼難的呢?
江博愣了一下,他都沒有想到這樣的話,竟然能夠從祭司的嘴巴裏麵說出來。
他點點頭,沒有拒絕的意思:“跟著我做地爐的這十幾戶人家,他們都學會了,該怎麼做地爐,所以你們就算是想做,直接去找他們就可以了。至於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江博並沒有拒絕他們做地爐,但是他所表達的意思也很明顯,做地爐可以,但是我並不會加入你們。
祭司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
他心底裏頓時升起了一種怒火:“給他們做,你就自己親自上手,給我們做,就讓他們來做,江博,你要是對我有意見,你就直接說,不要像現在這樣,笑嘻嘻的!”
江博一下子就愣住了,他麵上的笑容消散殆盡。
祭司看著他神情的變化,忽然就變得有點緊張。
他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這樣一個年輕人,為什麼就那麼有壓迫感?讓他連話都不敢說。
可是此時,他還是覺得,江博這是對他不重視。
不然的話,他為什麼不親自幫他們重新打造一批地爐呢?
江博看著祭司的樣子,就知道他是真的誤會了自己的意思。
若是放在往常,他要誤會的話,江博就任由他誤會了,絕對不會有任何的解釋。
可是現在這個情況下,他覺得自己要是不解釋的話,那他們雙方之間的博弈,恐怕永遠也結束不了。
“祭司,我是真的,還有其他事情要做,這項技術我已經原原本本的交給了他們,如果新增一批地爐的話,讓他們現在做,並且鞏固自己的技術,是再合適不過的。而且我也會監工,所以你不用太擔心。”
祭司猶如一隻炸毛的貓咪被撫順了毛一樣,漸漸地平靜下來:“我……我其實也不是這個意思,剛才我就是太激動了,你不要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