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府裏的貓弄傷的?”雅善問。
蕊秋道:“確認過了,是咱府裏的貓。”
“這貓現在哪裏?”
“據說當時情況緊急,幸好張夫人路過,急中生智,用發簪把那貓刺死了……”
“死了?”雅善瞳孔驟縮。
蕊秋點頭,道:“雖說是張氏救了小格格,可這手段也過於殘忍了。”
雅善沉吟片刻,道:“姑姑,派人叫張氏過來一趟,我有話問她。”
蕊秋應了聲,出去了。
不久,張氏來到雅善的寢宮,朝她行了一禮,雅善淡淡看著她,也沒有賜座,問:“說吧,今兒早上發生了什麼,你做了什麼?”
張氏回答:“回公主,妾身今早去後花園遛彎,正巧撞見小格格在那兒,本想過去陪她一塊兒玩的,誰曉得,一隻野貓躥了出來,看媽嚇壞了,我生怕那畜生傷到小格格,情急之下,拔了頭上的簪子刺了過去。”
“你沒被那畜生嚇著?”雅善的目光忽然變得銳利,直射張氏。
張氏身子一顫,很快收住心神,道:“妾身這出身,打小有啥沒見過,自然什麼都不怕。”
“我瞧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天不怕,地不怕,連皇家格格都敢害了!”
“公主!冤枉啊!”張氏見雅善懷疑自己,立馬下跪,強自辯白:“是妾身殺了那畜生,救了小格格啊!”
“那是王府養了多年的家貓,性情溫順,為何無緣無故突發野性?又為何這般巧合,偏是你路過救了小格格?”雅善目不轉睛地盯著張氏。
“妾身不知哪裏得罪了公主,公主非要這般冤枉妾身……”張氏忽然哭了起來,好像背著一身的委屈。
雅善自然不會被她的眼淚欺騙,自這張氏入府以來,麻煩連連,她派人盯著張氏,也並非一無所獲。
“小德子,把你搜到的東西拿來。”
小德子隨即揣著一個紙包進來,遞呈於雅善,雅善把那紙包扔向張氏,道:“你自己瞧清楚了,這是什麼!”
張氏盯著那紙包,頓時露出了驚慌的神情,為自己狡辯的陳詞已然匱乏。
“這幾日你常去後花園給王府的貓喂食,食物裏加了什麼你真以為沒人知道了?你早已策劃了這一切謀害小格格與烏蘭是不是!”
“我沒有!這東西不是我的!”張氏仍在拚命否認,然而雅善一句也聽不進去。她不會平白無故冤枉人,這東西是從張氏房中搜出,叫太醫查驗過,是寒食散,其毒害性不比鴉片弱,人一旦吸食便會迷幻心智,動物便會失去控製。
早前叫人盯著張氏,已有人向她稟報張氏的行為,隻是她故意放任,靜觀其變,果不其然,短短三天,張氏終於暴露惡劣的本性,加害了莫格德,至於殺了那貓,怕是為了毀屍滅跡吧。
“無論你承認與否,其他的我可以不追究,但這王府你不能再待下去了,你走吧,別讓我再看到你。”
“哼,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可說,沒錯,就是我做的!什麼威風凜凜的僧王,不過就是個好色之徒罷了,要了我的身子又將我冷落,壓根兒沒把我當回事兒,我要這王府雞犬不寧,我就要毀了這一切!”
雅善不願聽她胡言亂語,命人把她拉了出去,逐她出府,至於逐出府的原因便是她暗害小格格,而從始至終,僧格林沁都是睜隻眼閉隻眼,沒有多過問,仿佛張氏隻是他們生活中的匆匆過客,並不重要,過去了也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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