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什麼後來李餘年又搬去了蕭平的房子,那是因為後來Y的開導和蕭平的小心機。
從去過李餘年家裏開始,蕭平主動約李餘年出來的次數漸漸增加,從最開始一月一次,到現在一周兩次僅僅隻用了一個月的過度,使得李餘年一度認為兩人直接的發展過□□速。
自從知道自己是個gay以來,李餘年也曾經去過酒吧等地方開過眼,雖然他最多隻是點一杯最便宜的白水,然後再坐上幾分鍾。可是在那裏,他認識了一個叫做Y的專職做調酒的酒保。那是個非常帥氣的男人,全身上下都散發著荷爾蒙,每天都笑著和坐在吧台前的各種客人調笑。
就是這個叫做Y的男人告訴他,男人與男人之間沒有情,隻有性。
他常常看著Y勾搭各種各樣的小受,但是同一個人從來不會再Y得身邊出現第二次。而周圍的人似乎都習慣了Y的行為,有時候開玩笑還會稱呼Y為“收割者”,不過,他們說Y還是很有節操的,從來不碰良家雛,也不會勾搭有夫之夫。
李餘年對於gay的第一印象來自於Y,但是出於骨子裏就帶著的保守,李餘年並沒有像Y說得那樣隨便找一個人就上床,反而更加仔細的隱藏自己,隻有在一些特定的地方才釋放出平日裏壓在心底的本性。
“Y,你今天怎麼沒有佳人在側啊?”今天難得蕭平加班,沒有約他出去,李餘年就自己一個人來了酒吧。
“哈。你這是多久沒來了?”旁邊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大卻有些眼熟的穿著略為暴露的男孩子做到李餘年身邊,“現在的Y,可是誰都不敢招惹了。”
李餘年在男孩坐下之後認出了他,是這裏坐台的小鴨子之一,聽說十七歲就來了,現在已經在這裏幹了三年,“你是說,Y開始從良了?”
吃驚於男孩子話中的內容,李餘年抬頭看向吧台後的Y,“你不是一向過著遊戲人間的日子,怎麼的,這就要從良?是不行了?”李餘年有些調笑的開口。
吧台後麵的Y寵辱不驚的繼續調酒,動作不受一絲影響,幹淨利落,很快就把一杯藍色妖姬放在了李餘年的麵前。
“喝吧,”Y有些警告的看了眼坐在李餘年旁邊的小鴨子,把剛剛調好的酒杯放到李餘年跟前,“等你喝完我們再說。”
李餘年看著眼前的酒,他不怎麼喝酒,就算是喝也是淺淺的喝一點啤酒,多半時候因為經濟緊張,他連啤酒都不敢喝,平時都喝涼開水,健康還衛生。至於上次和魏臨一起進酒吧那也是魏臨付的賬,隻說以後等他工作了讓他請回來,而那次他喝的也不是酒,是魏臨專門幫他點的一杯飲料,還是最受女性歡迎的那種。
李餘年打量著吧台上正對他的酒杯,看著Y把最後一片裝飾用的檸檬片放置在酒杯上,“我,可沒錢買這酒。”李餘年說話的時候並沒有一般人的羞愧,貧窮並不是什麼值得羞愧的事情,這是李媽媽從小對他和孤兒院裏兄弟姐妹的教導。
“知道你沒有錢,算我請你的,你也算我為數不多的幾位朋友之一了。”Y把酒推給李餘年並沒有馬上離開,反而是站在對麵和他說起了話,“我看你每次來都隻點最便宜的白水,從來沒試過這裏的酒,趁著我在,讓你嚐嚐。”
李餘年自己不知道他那一身打扮在這個酒吧裏顯得多麼的突兀,可是在這裏做酒保的Y卻是很清楚的。
三年前,李餘年通過魏臨知道了世界上還有gay吧這麼一種專門為他們這種人而存在酒吧的時候,他正在讀大三,那天他帶上了自己整整一個月打工的工資,第一次進了他眼中奢侈的場所之一,酒吧。
第一次看見那個穿著過時老土,一臉稚嫩相的男孩子,Y就知道這個男孩和他不是同一種人。那時候Y也剛來不久,隻是一個小小的送酒的服務生,那時候就有人偷偷向他打聽李餘年,不過都被他給擋了回去。後來調酒師辭職,他自薦上位,看著各種勞燕分飛,分分合合的故事,自己也越活越荒唐,隻有李餘年還是保持最初的樣子。
“你這是要離開了?”李餘年敏感的抓住Y話中的重點,Y說趁著他在,他是不是就快要不在這裏了?不過,在這種地方幹活確實不是長久之計,Y年紀也不小,能有三十六七,也到離開的時候了。
“是啊,我可能就不幹了,讓小方接受這裏的事,最近他學得已經很好,再熟悉熟悉也就差不多了。”Y示意李餘年看另一邊的小方,那是Y給自己培養的接班人。
李餘年對小方並不感興趣,他更加關心Y的去向,畢竟,Y也算是他唯二的同類好友,“你確定時間了麼?這突然又是從良又是辭職的,是不是真的打算安定下了?”
因為李餘年自己最向往一個家,一個人,一盞燈的那種安定生活,所以他也希望自己身邊的人得到幸福。更何況Y是他的好友,更是引他入了圈門的人,兩人的關係算得上是亦師亦友。
“安定,也算不上吧。”Y有些苦澀的笑了下,他也不是天性風流的那種人,他也想找個安定的人生活,可以前一直沒遇到能讓他想要安定的人,可是現在他遇到了,卻發現自己根本給不了那個人安定。曾經風流留下的爛賬,真是不好算啊。再者,那個人可不一定想要安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