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餘年看著點滴一點點順著針管流進蕭平的身體終於送了一口氣,讓代價把他先送回家。
“好的,先生,你家的地址哪?”代駕的小夥單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橫在車窗上。
“去,去……花園小區,”地址在李餘年口中徘徊了很久,最終還是說了出來,“你能找到麼?就在城北,離這不遠。”
“能啊,那地方和蕭氏的員工宿舍很近啊。”小夥聽見地址直接就說了。
李餘年也就笑笑,“你也知道啊?”
“能不知道麼,我有個哥哥就在蕭氏工作,給分配的宿舍就在那邊呢!”代駕解釋說,“我有時候也會去給他送點東西呢。先生,您也是蕭氏的員工麼?看起來您就和我差不多大,甚至可能還要更年輕一點呢!”
代駕見著李餘年在把蕭平送進醫院後,明顯不再發愁之後,也打開了話匣子。
李餘年搖搖頭,“我才剛剛大學畢業,是他在蕭氏工作。”
“那你們也是兄弟?”代駕又多了一嘴,問道。
“算……是吧。”要是放在古代,他們也算是契兄弟了,這,也算是兄弟的一種吧?所以,他也算不得撒謊。
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就已經到了地方。
“先生,要我幫你把東西搬上去麼?”代駕看著李餘年一人拿著兩個行李箱有些困難,提出幫忙。
“不用了,你去打個車回酒店吧,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好。”李餘年婉拒了他的要求,一個人拎著兩人的行李上了樓。
李餘年也不知道這個選擇對不對,但是,他覺得他可以嚐試一下。雖然也許最後不一定能成功,但是不嚐試一定會失敗。
沉浸在過去的回憶裏,李餘年看著車窗外的景色一點一點從眼前略過,最後終於在某個地方停下。
“小年,回神了。”蕭平看著年華的招牌,轉頭對著一路上都沉默不語,在他說話時也隻“嗯”、“啊”兩聲的人,輕聲提醒,“我們已經到了年華了,沒想到這個點A城還是堵得水泄不通。”
這個時候已經快要九點了,他們在路上堵了差不多得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杜海念和梁峰等人也是知道A城的交通狀況,卻不知道今天的A城格外的擁堵。
當蕭平推開包廂的門的時候,裏麵四人正在說著要怎麼懲罰一直沒有來的蕭平。
“罰酒三杯哪裏夠!我說,罰三瓶。”梁峰在位置上說。
“我覺得三瓶也少了,”周源說著,還向杜海念確認,“你說是不是啊,念念!”
杜海念此時已經有些微醺,他坐在位置上,看著門的方向,眼神有些飄忽。
“呼啦——”房間門被大力推開,蕭平的身影出現在門後,“好啊,不過是今天特別的堵車罷了,沒想到竟然想這麼玩我啊?三杯都不行,還三瓶?”
蕭平推門之前就聽見了裏麵的討論,他可不樂意被這群人這麼玩著。
“喲,來了!”梁峰先反應過來,“那不是看你還沒到說著玩的呢,不過罰還是得罰的,就罰酒一杯好了!”
“嗬,剛剛還三瓶,這你就直接減一杯了?”周源坐在梁峰的旁邊,在桌子下麵踢了踢梁峰的腿,“你的骨氣呢?剛剛不是還鬧騰的歡啊!”
周源和梁峰是五人中間關係最為親近的,兩人算得上是表兄弟,周家都是政治世家,而梁家從商,從很多年前兩家就是以著聯姻為紐帶來維係著“官商勾結”的關係。
而蕭平所在的蕭家則是一個比較單純的商業家族,在A城的商業圈子裏可以說是龍頭,但是論起政治上的關係就不那麼好使了。
至於鍾池,他看起來一副精英範,大學畢業後還當起了律師成立了自己的侓師事務所,然而他可是正兒八經的軍區大院出身,家裏幾個哥哥弟弟姐姐妹妹都是從軍,也不知道怎麼出了他這麼個叛逆的。
杜海念,可以說是這幾人裏家室最低的一個,但是要是說起知名度,杜家可以說卻是最知名的。杜老爺子是全國知名的藝術大家,一手書法和繪畫令無數人爭相求取,而杜老夫人,則是出身杏林世家,一家人醫術高明,現在杜老夫人的弟弟還在四九城裏專門為那些達官貴人診療養生。杜海念的父親和大伯都是走了藝術這條路,而他的小叔則是跟著杜老夫人學習醫術,杜海念自己,則是去了日不落帝國學習油畫。
這五人,從小一起長大,彼此之間根本無法隱藏什麼秘密。
當年杜海念和蕭平的那些事,他們也都是門清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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