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鵬看著兩個小護士蹦蹦噠噠的背影,失笑。
但是,剛剛兩個護士的對話卻完完整整的落在了他的耳朵裏。
“六樓?那就是高級病房了,這裏的高級病房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住的。”肖鵬想起了自己裏那個愛嬌的戀人,他隻知道戀人以前是A城的人,這次和他一起回來也是來看望親人,拜訪舊友。
但是,他卻是不知道所謂的親人和舊友究竟是誰,究竟是什麼身份。
沒有多想,肖鵬推開了病房虛掩的門,走到了李餘年的床前。
“醫生說你通氣了,等會我去給你買點粥,吃了咱們就在病房裏走走吧。”肖鵬把盆放在床下,自己找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水,“現在你要先喝杯水麼?一天沒喝水肯定渴了。”
李餘年看見肖鵬回來,有些高興,“你自己也記得吃飯,要不你先去吃飯,吃完了再給我帶上來,這麼麻煩你,真是不好意思。”
肖鵬哪裏會答應,不過他也不會說出來,“行,等會我給你帶點玉米粥吧。”
“嗯。”李餘年點了頭,肖鵬便出去了。
一整個上午,肖鵬在病房裏扶著李餘年靠著牆壁走了兩圈,然後一個靠在床上,一個坐在凳子上說了一上午的話。
期間李餘年想要去衛生間,肖鵬不放心他一個人,把他扶到了門口。
然後兩個人就李餘年自己進去還是肖鵬扶著他進去這個問題又爭論了很久,最後還是臉色發紅的李餘年取得了勝利。
倒是肖鵬,看見李餘年臉上終於有了點血色不禁淡淡的笑了。
他能感覺出來李餘年有心事,而且情緒並不高,可是養傷的人怎麼能夠心事重重呢?
中午,李餘年在吃過午飯之後就覺得有些困頓,肖鵬幫他把床放平之後看他睡著,自己輕輕出了病房,關上房門。
早上在走廊上聽見的護士的對話,雖然是不經意,可是說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
肖鵬沒有去按電梯,他走的是樓梯,就從今天早上遇見蕭平的地方開始。
護士說,樓上的病人姓杜,名字裏有一個念字,而他的戀人,全名就是——杜海念。
護士說,那個病人金貴,而他的戀人是如此嬌氣。
護士說,那個病人在手機的通訊錄裏,在一個人的名字前加上了“*”號,隻為了讓那個號碼排在第一位。
護士還說了,那個號碼的主人,和他的名字很相似。
所有的話,都讓他無法,不、多、想。
昨天戀人一夜未歸,自己給他打了電話,無人接聽;發的短信,一條也不會。
今天早上在樓梯間的地方,碰上了A城的霸主之一蕭家板上釘釘的繼承人,蕭平。
蕭平。
肖鵬。
隻看讀音,這兩個名字不就是隻有一字之差?
肖鵬不知道自己是想了些什麼,在李餘年麵前的時候,他憂心自己的情緒影響了病人,努力壓製住了自己心裏泛濫的懷疑不安。
可是,現在李餘年已經睡下了,他是不是應該上去看一看?
肖鵬站在樓梯口,望著樓道裏來來回回的護士、病人以及探病的家屬。
這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多的巧合?
就在肖鵬在猶豫著是上去還是不上去的時候,六樓的某間病房裏,病人正對著麵前的飯菜各種嫌棄。
“梁峰,這是你點的菜吧?”杜海念拿著筷子就吃了幾口,然後就放下了筷子,“真是的,怎麼會點這麼油膩啊!”
“這可是肘子!”梁峰自己用手飛快地捏了一塊送進嘴裏,“吃哪補哪,聽說過麼!”
杜海念嫌棄地看著麵前一盤醬肘子,油光水亮的肘子聞起來一股子香味,但是看那厚厚的一層脂肪,還有那似乎連毛都沒有處理幹淨的皮,杜海念也是胃口全無。
“我看你是該吃豬腦花了!”杜海念的毒舌,可比梁峰的要厲害得多,“這肘子你自己吃吧,我要吃牛奶燕麥粥!”
“現在?”梁峰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這都一點過了,那東西可是每天限量的好麼,早賣光了!”
“那我不管,反正我要吃!”杜海念把碗筷都放到架在床上的小桌子上,“我可是病人!照顧病人知道麼!”
“行。行。行!”梁峰兩手搭在桌邊,把桌子帶著上麵擺的菜一起端到一邊放著,“我去給你買,行了吧!”
“少放燕麥啊!”杜海念滿足了還不忘題要求。
“知道了,少爺!”梁峰倒退著走出門,卻不料門口有人差點直接撞了上去。
“抱歉啊。”被撞的人有些慌亂的說了一句,直接轉身走了。
梁峰看著那人離開的背影,有些疑惑,“這被撞的人還給撞人的道歉了?”
想著,梁峰也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梁峰可不是有電梯都不知道坐的人!
。您提供大神花盞的替身上位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