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並沒有找到人,但是好歹有了消息,總比蕭平自己一頭霧水整個城市的亂來好。
蕭平謝過了帶他上來的人,沒有在這個已經沒人的房間裏久待,也沒有去動房間裏任何的東西,跟著人又下了樓。
李餘年也真是會躲,自己每天來魏臨開的這個酒吧看兩次,都沒有發現他的蹤跡,也不知道是不是整個酒吧都是他的眼線。
沒找到人,蕭平也不氣餒。
至少知道這個人還在他的身邊,蕭平可以肯定李餘年在他來酒吧找人的時候看見過他,說不定每次他來的時候李餘年都在某個地方偷偷的看著他。
想到這個,蕭平不自覺的笑了起來,原本緊繃的弦也稍微放鬆了些。
白天裏緊繃著還好,這回放鬆了,蕭平才感覺到勞累不停的往上冒。
這幾天花費的精力完完全全超出了他的負荷,之前是因為有李餘年的蹤跡在前麵鞭策著他,現在得到了具體的消息,蕭平自然就趕到了疲憊。
“怎麼,還喝酒嗎?”調酒師看見蕭平下來,示意他的酒好了,“李哥應該不在吧,上午出去之後就沒看見他回來,行李也拉走了。”
蕭平在吧台坐下,知道消息之後他也覺得沒之前那麼著急了,“喝一杯再去找。”
一杯酒的時間,能有什麼事情?
“你等會要開車?那就別喝了,可不能酒駕啊。”調酒師隨口勸了一句,“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情,李哥知道了可不得扒了我的皮?”
蕭平擺擺手表示不在意,這一杯酒他也沒喝,聽了調酒師的話也不打算喝了。
就這麼在酒吧裏做了一會,又點了一份小食填了下肚子,然後才獨自一人離開了酒吧。
就算知道了一點點消息,可是下一步要去哪裏,蕭平覺得自己還得好好的想想。
李餘年離開了酒吧,指不定是因為他自己在外麵找到了房子住,或者是要離開A城了。
私心裏,蕭平希望是前一個,而不是後一個。李餘年留在A城起碼能證明他還是放不下,即使留下李餘年的原因不止是因為他,但是蕭平還是一廂情願的覺得自己隻其中最大的原因。
這天蕭平去了幾家大型的中介公司,沒得到李餘年消息就早早的回了家。
這才九點,是他從李餘年離開以來回家最早的一天。
回到家蕭平一周以來終於有心情好好的把自己給收拾一遍。
準備了幹淨的衣服,到浴室裏搓洗了快二十分鍾,然後蕭平對著鏡子開始刮胡子。
這幾天早上都是隨手用電動刮胡刀從左到右的刮上兩下,很多的胡茬都沒有被刮掉這幾天已經長到讓人無法忽視了。
要好好收拾,他可不能用這幅樣子去見李餘年。
雖然還沒有找到人,但是蕭平已經有了能夠把人抓住的自信。
蕭平收拾好了自己,一到客廳,就聽見門鈴響了。
是誰?
是不是李餘年回來了?
蕭平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趕過去開了門。
門口站著的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個人,穿著藍色上衣的男人拿著一個文件袋,“你好,請問是蕭先生嗎?”
蕭平確認自己不認識這個人,“你好,我是蕭平,請問你是?”
“蕭先生你好,這是一位叫做李餘年的先生拜托我交給你的,他說,你看了之後再決定去不去找他。”來人把手裏的文件袋舉起來放到了蕭平麵前,“東西送到了,我也就沒事了,蕭先生晚安。”
蕭平接過文件袋,門口的人就像拜托了什麼垃圾一樣,直接轉身離去了。
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蕭平隻要想到手裏的東西是李餘年托人給他送來的,心情就止不住的飛揚。
管那麼多做什麼,隻要有了李餘年的消息,誰送來的又有什麼關係?
小心翼翼地拆開了文件袋,蕭平發現裏麵隻有一張小小的紙條,上麵寫著字,不多。
比看文件還要細致的看完了紙條上的內容,蕭平半天沒有緩過勁來。
什麼叫做暫時離開一段時間!
什麼叫做已經買好了日不落的機票!
什麼叫做他們可能並不合適?!
在一起七年了,整整七年,現在才發現兩個人不合適?
連外套都來不及去拿,蕭平直接衝出了大門,隻剩下剛剛還被他拿在手裏的紙條隨著蕭平關門而帶起的風緩緩飄動。
“蕭平,當你看見這個紙條的時候,我應該已經在機場了。
這七年很感謝你給了我一個家,但是我想也許你並不是這麼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