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鵬剛走到酒吧門口,就聽見裏麵的人在起哄歡呼,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
可能是有什麼活動吧?肖鵬沒有在意人群的喧嘩,直接推開了門。
隔著門聽見的聲音雖然嘈雜,但是比起推開門之後撲麵而來的音浪還是要好上很多。
肖鵬一直都不太明白為什麼杜海念一個氣質分明是文文靜靜的人會喜歡酒吧這種地方,不對,不止是杜海念,他身邊的人都喜歡這種地方。不管是外出聚會還是談事情,他們都喜歡選擇酒吧這種地方。
從某些方麵看,這些被寵得過了頭的二代、三代,比他這個生長在日不落那種明顯要比□□放得開的地方的都要開放呢。
酒吧裏,蕭平原本坐著的角落已經圍了不少人,把這個最不引人注目的角落變成了焦點。
蕭平倒在杜海念身上,嘴裏卻喊著李餘年的名字,身後是兩個人在拉他,但是也不知道是方向不對還是力氣不夠,動作了半天也沒看蕭平挪動多少位置。
“小年,我好想你……”蕭平把腦袋埋在杜海念的脖子上,杜海念在掙紮無果之後可以感受到一股熱熱的、濕濕的東西從他脖子往下流淌。
杜海念一瞬間驚楞,連掙紮都忘記了。
蕭平是誰?那是蕭家板上釘釘的繼承人,就是蕭家大伯和三叔鬧騰得再怎麼厲害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可是現在呢?這個在外人看來一生順風順水,讓無數人羨慕驚豔的男人,正撲倒在他懷裏哭泣。
無論是出於從小到大的兄弟感情,還是曾經有過一段那種朦朦朧朧的特殊情感,杜海念覺得自己都沒辦法放任這個人在這裏不管。
“蕭平,你起來,我送你回家好不好?”杜海念用輕柔的力道推著人,雖然是要管管,可是這樣讓蕭平趴著也不好,隻能先把人給哄起來。
但是,對於喝醉酒的人,你千萬不要想著同他講道理。
蕭平聽了杜海念的話並沒有起身,反而是更用力的壓住了他,“回家,不回去,回去你就會不見了。”蕭平神誌不清,可是說出的話卻異常的清晰,完全不像是一個醉酒的人。
杜海念看著身上趴著的人,又示意同來的好友去叫酒吧的負責人過來。
蕭平這樣子,明顯是在這酒吧裏呆了好幾天了,他們肯定有一套對付他的辦法。
但是不湊巧,酒吧大老板剛剛才交代了別管這個人,隻有一個酒保過來看了一眼。“蕭先生這是喝醉了,這位先生應該是蕭先生的好友,要是您知道蕭先生的地址,不如把他送回去?”酒保對杜海念建議。
杜海念看了下像是沒有骨頭一樣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你倒是找人來把他給我抬開啊,壓著我也累啊。”
即使是被人壓在沙發上,杜海念的氣勢也是不少的。
“好的,先生。”酒保對杜海念微微鞠一躬,然後招呼了一邊看戲的兩個人,一左一右輕易的就把蕭平抬起來了。
這是這些天他們都做熟練的動作,輕易得佷。
等到身上的重物被人挪開,杜海念終於鬆了一口氣從沙發上爬起來,結果一起身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肖鵬,頓時心下一緊。
不知道肖鵬是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雖然剛剛的畫麵是挺容易讓人誤解的,不過有這麼多人圍著,又有好友和酒吧裏這麼多人作證,杜海念相信肖鵬是不會誤會什麼的。
“你怎麼來得這麼快。”杜海念走到肖鵬身邊,用手蹭了蹭肖鵬的手背,“走吧,我們定了三樓的包間,他們有的已經上去了,我要先把那個醉鬼送回家。”說著,杜海念還用手指了指已經不省人事的蕭平。
“你一個人送他?要不要我來開車?”肖鵬沒有躲開杜海念的動作,但是他也沒有像以往那樣牽過杜海念的手,“我的車就停在外頭,方便一些,就我來送吧,你一個人也沒辦法把人抗到他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