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找了酒店裏的咖啡廳去坐。咖啡廳是棕色調,擺放著精心設計的綠植,氣氛安寧。這個時間點,這裏卻沒有什麼人。
一落座,熱情的服務員小姐姐就過來問他們要不要點點兒什麼。安負行不習慣再喝東西,要了杯白水。音雨要了一杯簡單的牛奶,放冰。凱方點開一個擲篩子的APP,搖一搖,6點。他去找對應的飲料……紅糖水加薑絲。嘴角抽了抽,凱方用一個僵硬的表情要求點薑絲紅糖水。
音雨有些擔憂地看了他一眼,真的不需要換一個嗎?
安負行則全程保持那種淡淡疏離的微笑,看起來就算桌上的誰要了白花蛇草水他也不會露出絲毫驚訝。
隨後音雨回神就一口氣向安負行拋出三四個問題,完全不見之前膽怯的樣子。安負行微斂眉目,按著她問出的順序一個個詳細地解答了。
接著音雨再度出招拋出下一個問題。
凱方見他們一來一往跟打架似的,還打到興頭上完全忘了自己,也不惱。他伸出一隻手支著下巴,看看音雨又看看安負行,眼中露出幾分說不明的情緒。
如果凱方的長相再好一點,這幅情景就可以被拍下來當成雜誌內頁了。
時間分分秒秒過去,音雨黑白分明的雙眼中已經有了興奮之色,和安負行的這一席談話讓她收獲很多。她端起桌上的瓷杯喝了一口牛奶,突然發覺有一個人從頭至尾沒有說話。
音雨立刻表示不好意思哈坐下就開始說了沒顧到您實在抱歉……
凱方擺擺手表示不介意,我在旁邊聽的也挺有意思。然後以一種十分隨意的口氣問道:“安,你覺得武戲和文戲你擅長哪一個啊?”
安負行在腦內花了一秒搜索,然後道:“我沒拍過武戲,所以沒法比。”他笑笑道:“等我以後有武戲了再告訴你。”
凱方坐直了身體,笑意中的不明成分更多了。
安負行低頭喝了一口白水,同時腦內高速搜索。沒有有關他拍武戲的記憶,也沒有和凱方相關的記憶。那為何凱方的態度這麼奇怪?他們以前認識嗎?安負行放下瓷杯,臉上表情又恢複了正常。
接下來他們沒有呆多長時間,明天還要拍戲,三人都早早回去了。
回了自己的住處,安負行先從冰箱裏將葡萄拿出來泡到水裏再去換衣服。人總是這樣,說著絕不怎樣,卻對某些東西網開一麵。接下來,就是一邊磕著葡萄一邊在網上搜索有關自己的信息的輕鬆時光。
相比起原來,網上有關安縛行的信息隻更新了一點。他點開自己的微博,看到粉絲數停留在12345。上次的官宣幫他漲了一點粉,但是之後官博和他的博都沒有再更新,憑著一張自拍一官宣微博能撐多久呢?
這邊兒的數據告訴他,沒有拿得出手的作品,撐不了多久。
安負行又隨便看了幾個網頁,磕完葡萄,準備去洗漱睡覺。
通常情況下,床總是令人輕鬆心安的。
安負行進了洗手間後,床底下緩緩遊動出一條黑色的二指粗的東西,蛇一般,卻伏在地上,沒有任何厚度。它繞著床一圈圈遊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