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裕同:“——切。”
譚笑笑笑不說話。
“殺父之仇不管了反正問了你也不說,你瞞著我們這幫同學結了婚我也不怪你了,”錢裕同左右要在譚笑這裏偷個懶,不著急走,湊上去又問,“我就問問你們現在,”他雙手拇指對在一起,眉毛挑得很猥瑣,“嗯,和好了沒?”
“讓你失望了。”譚笑喝一口蘋果汁,輕聲道:“我們四年前就離婚了。”
錢裕同咦道:“不可能。”
譚笑動作漏了一拍,垂著眼簾,目光落在杯子上,“嗯?怎麼不可能。”
錢裕同肯定道:“蒙林那小子犯不著拿這事唬我,況且他還喝醉了,酒後吐真言……相比較,你的話就不可信多了。”
譚笑陷入沉思。
難道他,真的沒簽?
譚紀平好像,也犯不著拿這件事騙他。
如果真的沒簽……
譚笑沒往下想。
如果沒簽怎麼樣,簽了又怎麼樣。
這個問題在心裏一出現,其實就有了答案,隻是不想去想,不敢去想,他不能接受任何能動搖他決定的假設。
至少現在,他接受不了。
“嗶——嗶——”
屋裏兩人同時朝外頭看去。
一輛深棕色的瑪莎拉蒂停在於念的紅色法拉利後麵。
“哦喲,”錢裕同走去開門,“這不是那誰麼。”
譚笑沒有動。
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他的車。
是交往100天譚紀平送他的禮物。
不過他父母出事之後,他再也沒有開過。
或許準確的說,現在已經不是他的車了。
它現在在蒙林屁股底下坐著。
啊,送人了啊。
譚笑收回視線。
錢裕同剛打開門,小冷風一吹,收回腳,跟蒙林招手。
蒙林打開車門,拿著一束花。
啥玩意兒?還捧了束花?
錢裕同:“……”做作。
錢裕同麵無表情的關上門。
居然不帶吃的!
蒙林:“……”
他嘴角抽搐著摁響門鈴。
錢裕同隻得又給他開門。
蒙林和錢裕同隨便打了打招呼,捧著那束包裝精美的花束走到從頭到尾看都沒看他一眼的譚笑麵前。
“譚總監,我為之前的失控舉動向您道歉。”
蒙林嚴肅道:“我會賠償您的一切損失,並且積極悔改,希望您能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
譚笑餘光穿透落地窗,外麵棕色的車低調奢華。
他沒吭聲,自顧自地喝著果汁,好像麵前沒有蒙林這個人一樣。
蒙林:“……”
錢裕同看戲不嫌事兒大,“你什麼失控的行為搞得道個歉要這麼嚴肅?”
蒙林:“……為什麼你會在這裏?”
錢裕同:“大爺高興在哪兒就在哪兒。”
蒙林:“……”還是不要理的好。
譚笑從始至終沒說過話。
蒙林清了清嗓子。
“這束花是譚總送您的,以及外麵那輛車,這麼多年了,物歸原主。”
譚笑這才抬起頭來,“給我?”
蒙林鬆口氣,終於理他了,好生尷尬。
“是的。”蒙林把花往譚笑懷裏一塞,看了看表,“送給您……很抱歉,我還有事著急處理,先走了,這是車鑰匙。”
蒙林把鑰匙放桌麵上,“再見。”
譚笑抱著花,鮮嫩的水仙百合和粉色天竺葵散發的清新的芬芳。
撩得譚笑內心掀起一絲淺淺的波瀾。
交往100天那天,他們晚餐見麵之前,兩個人都默契的相互買了花。
譚紀平送了譚笑一束熾熱的紅玫瑰。
譚笑送給譚紀平一束水仙百合,周邊點綴著幾支粉色天竺葵。
相比起譚紀平以為世界上隻有紅玫瑰可以送愛人,譚笑對花的選擇上就細膩了很多,他專門查了花語,用心寫上卡片。
_與君相遇甚喜悅,願能彼此常相伴。
他和譚紀平說過,水仙百合和粉色天竺葵的花語,它們分別是,喜悅與期待相逢;很高興能陪在你身邊。
蒙林出去了,錢裕同看譚笑發呆,搓著手過來,賤兮兮地抽出一張心形卡片。
“與君相遇甚喜悅,願能彼此常相伴……TJP。”蒙林甩甩卡片,抓到罪證一樣,“還說你們離婚了,你見過誰家前夫會寫這種肉麻東西給前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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