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譚笑忽然道。
譚紀平看了他一眼,覺得有詐,但還是把自己杯子拿過來。
拿水這個動作,譚紀平故意鬆了點抓著他手腕的力道,譚笑果然趁機朝下一滑,從他兩胳膊中間掙出來,刹那間脫離控製。
譚紀平沒再抓他,穩穩倒了半杯水。
譚笑低頭整理衣服,睫毛低垂著,臉頰還有一片尚未消散的紅暈。
譚紀平耐心捧著半杯水,等他整理好衣服後的奚落。
譚笑唇角半勾,嘲諷的意味非常明顯。
剛才那十幾分鍾裏,譚紀平各種小心,他大概能猜出來這各種小心的原因。
“之前橫眉怒目的氣勢到哪兒去了?”譚笑雙臂環胸,“敢私闖民宅,卻不敢動真格?”
譚紀平:“……”
開始了。
“感情譚總槍是長著看的?”譚笑眼神銳利,畫風忽轉,“您這麼大張旗鼓的到我這來搞這麼一出,是缺床伴?想起我了?”
譚紀平好好坐著,“……不是。”
“不是你在幹什麼?”譚笑厲聲道。
“履行……夫妻義務……”
“履行個屁!”譚笑瞪著他,“這種話你唬唬錢嶽謙就算了,少跟我扯淡!”.伍2⓪.С○м҈
譚紀平擰著眉,伸手想拉住他,譚笑躲開了。
“沒扯淡。”譚紀平說,“沒離婚,沒簽字。”
“我們對神宣過誓,”譚紀平看著譚笑,眸子裏盛著點點穿越世間的光亮,“我們宣誓,從今天開始相互擁有、相互扶持,無論是好是壞、富裕或貧窮、疾病還是健康都_彼_此_相_愛、珍惜,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開……”
丹麥的陽光透過教堂神聖的彩色玻璃,折射出五彩瑰麗,帶著神秘氣息的光,光散滿那個小小的教堂,小小的教堂盛著無法言喻的幸福和滿足。
譚笑眼前身著黑白色休閑裝的譚紀平在這充滿神秘氣息的輝映下,仿佛童話裏走出來的王子。
他執著譚笑的雙手,英挺的眉目專注著眼前的人。
譚笑一身同款休閑裝扮,人字拖,大帽簷草帽掛在身後,眉眼彎彎,一雙桃花眼瀲灩動人。
空氣中飄散著蟬鳴,夾著熱浪的微風,泥土混合著青青草香。
這是一場沒有賓客,隻屬於兩個人的婚禮。
就連這座教堂,也隻是丹麥一座小村莊裏,隻有一位神父的簡陋小教堂。
“……感謝上帝賦予我祝福新人的權利,”被臨時拉來當證婚人的神父將手放在聖經上,他認真道,“現在,請忠於自己的內心,誠實回答我的問題。”
“譚紀平先生,你願意承認並接納譚笑先生成為你最親密的家人,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都將毫無保留地愛他,對他忠誠直到永遠嗎?”
“我願意。”低醇的男聲堅定道。
神父看向譚笑,蕭穆道:“譚笑先生,你願意承認並接納譚紀平先生成為你最親密的家人,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都將毫無保留地愛他,對他忠誠直到永遠嗎?”
“我願意。”輕柔如清泉一般甘甜的聲音擲地有聲。
譚紀平捏了捏譚笑的手,譚笑回握住他。
神父點點頭。
“那麼現在,請跟我宣誓……”
譚笑和譚紀平看著對方,一字一句,在神的注視下重複道:
“我願意譚紀平(譚笑)成為我的愛侶,從今天開始相互擁有、相互扶持,無論是好是壞、富裕或貧窮、疾病還是健康都_彼_此_相_愛、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將我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