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倒黴的穿書了(已修)(1 / 3)

曲塵在一陣頭痛欲裂與意識縹緲間,他坊鑣做了一個“夢”,夢裏他看見一個紅袍男子壓縛著一個玄衣少年在黃帳圓床內正在行床|笫之歡,看似纏綿繾綣,但被迫承受的少年卻是緊咬著嘴唇,眸底流轉盡是滿腹的恨意。

紅袍男子像是不滿他的表現,起伏愈發的暴戾,疼的那少年終於抑不住的慘叫出聲,得到回應,紅袍男子嘴角這才勾起了一抹邪冷的笑意。

然而下一秒,那玄衣少年被一股強力從床|上狠狠的摔落在地上的半丈之外,砸的他嗚咽了一聲。

那紅袍男子挑開床幔走了下來,但曲塵的瞳孔卻是陡然一怔,那男子居然長的跟自己分毫不差,但他知道,這決對不是自己!

在曲塵震驚之餘,隻見那男子神情狀愜意的揮手就幻化出一條玄鐵鏈,一端如蛇般向那少年遊來,爬過他的手纏繞,然後突然猛的將他向上拉去,吊著懸空起來,那少年卻宛如破敗的娃娃,無力也沒有抵抗。

紅袍男子走到他跟前,睇視了他一瞬後,右掌打開,兩米長的鐵鞭並憑空出現,被他握在了手裏,鐵鞭滿是深寒的尖銳倒刺。

曲塵見狀,眉目狠狠一皺,該不會是要……,果然,就見那紅袍男子嘴角掛著笑越來越邪惡,眼裏滿是瘋狂在湧動。他揚起那鐵鞭往那少年身上抽去,少年雙手被玄鐵鏈箝製於頭頂,被抽打時晃蕩幾下又回到他麵前,每一鞭都帶出鮮紅的血肉,倒刺上鮮血漣漣。

而那紅袍男子的笑聲就愈發的癲狂和殘忍!,倏爾,那男子抽打的動作頓然停住,他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般,慢慢的轉過了頭,就這樣跟曲塵的眼睛正麵對視,然後那男子的俊眉緊蹙,幽邪的眸子漸漸收縮。

下一瞬,整個空間跟場麵都發生了扭曲,曲塵隻覺的那疼痛又綿綿襲來,他難忍的抱著頭,這種感覺宛如要把靈魂從他體內硬生生的抽離一般,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

不知過了有多久,那股撕裂的疼痛在身體裏又慢慢的消失,當曲塵緩緩的再次睜開眼睛時,他的心髒狠狠的一抽。

此時的他身處一個古樸卻奢華的寢殿內,眼及之處,是精美雕製的鏤空百鳥窗柩,一張沉香木圓床極致霸道的占據了一半房間,黃色賬幔鋪掛床梁,伴著一絲清風縹緲輕擺,薄絲如綢的被褥淩亂墜地,空氣中甚至還彌漫著旖旎溫存後的氣味。

這……這正不是他剛才看到的那個場景嘛!

爾後,耳邊傳來了像是急促的滴滴聲,一個冰冷的女聲如機械般響了起來,“宿主8066號正與係統兔寶進行綁定,綁定正在倒計時……”。

曲塵現在對自己身處的處境不明已經很是煩燥,又聽到那什麼亂七八糟的宿主和係統,他直接火氣直升的爆粗口,“別他媽瞎雞|巴的給我亂綁定!”

被他這一聲怒吼,那倒計時的音波都扭曲變形的拉長了尾音。

他這聲暴怒,也連帶著聽到了似一個鐵鏈的晃動聲響,他聞聲望去,就見一個滿身鞭痕的少年正被雙手捆綁置於頭頂,許是剛才也嚇到了這個少年。

“這不是……剛剛被那紅袍男子淩|虐的少年嘛?”

曲塵隨之又低頭一看,自己的手裏正拿著那條兩米長的鐵鞭,鞭上尖口處上還沾染著鮮紅的血液,他嚇的立即就把那鐵鞭扔到了地上。

他慌的心跳雷鼓,但表麵卻強行的裝作鎮定,他稍緩和了一下情緒,抬眸看向這少年,他一身玄色繡雲紋的勁裝,上衣全是被鞭子抽打而破開的碎口,身上紅腫又猙獰的傷口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一條條鞭痕深可見骨。

更讓他眉頭緊皺的是,少年的腰間的犀角腰帶散開,褲子半褪,下|身暴露,身上除了鞭痕之外,還有幾處吻|痕,這樣的景象,和他剛才看的那個場景漸漸融合。

而那機械的女聲在這時又報出了提示,聲音依舊扭曲,“已~綁~定~成~功~”。

曲塵剛又想發火,倏爾,他腦筋又是傳來一陣刺痛,這讓他的神智有了片刻的恍惚,身形不穩的趔趄了一下。

正在他極力壓製住內心的驚慌時,腦海裏猶如跑馬燈閃過,接著各種畫麵瘋狂的湧入自己腦裏,全是一個男子的身影,他一襲烈火般熾烈的紅色長袍,發絲濃黑如墨,右手腕上繞著一串通體發黑的佛珠,俊美妖冶的臉上卻張揚著狂妄與不羈。

他冷笑之時,抬手殺人的場景;他站在火光前,漠視下人被火灼燒,臉上還掛著笑意的場景;他與不同男女,倒鳳顛鸞,極至纏綿的場景,一一閃過曲塵的眼前。

他被迫的接受著這些信息,而被他殘害的人個個都帶著滿腔的恨意詛咒他,而這個被詛咒人的名字叫做——花九樓!

“花—九—樓!”那個自己妹妹小說中寫的大魔頭?,而他就這麼倒黴的穿到了書中人人喊殺,又荒淫無度的花九樓身上?

這個猜想猶若雷擊般直接把他炸愣在原地,這他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記得他昨日剛拿下影帝大獎,公司給他舉辦了一場慶功宴,在宴會上他喝多了酒,被他妹妹曲小念扛回了家。第二天在宿醉的頭痛中醒來,因為身上的襯衣西褲沒換下,滿身的酒氣,洗漱後又順便衝了個澡,然後他就突然痛的倒地暈了過去。

等等!,不對!,好像……他的妹妹在他刷牙時還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大堆關於她寫的結局,他覺得書中情節三觀不正,就用言語教訓了她一頓,再然後,曲小念衝他喊了一句話,“哥,你這麼反感,說不定哪一天你就會像其他作者寫的一樣,穿越到一個未知空間,好好的給你上一課”。

斷斷續續的回憶結束,曲塵又沒忍住的爆了一聲操,“難道是曲小念的那一句烏鴉嘴,他就這樣……穿書了”

“他媽的,穿到誰的身上不好,偏偏是這大魔頭花九樓,曲小念可是把這反派人物的結局寫的可是慘不忍睹,書中的男主解辭衣尋得一把上古魔葬劍回來報仇,把花九樓從魔主之位打了下來,再廢掉了他全部的修為,給他喂了噬元蠱後又丟給了自己的男寵們肆意玩弄”。

“但是解辭衣還是不解氣,他又挖掉了花九樓的雙眼,砍掉雙手,放幹了他的魔血,在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時,催動了噬元蠱,魂靈直接在體內爆破,從而魂飛魄散,最後把他挫骨揚灰,於是解辭衣成為了新一代魔主”。

而他現在正是那人人都要殺之而後快的“花九樓”!,他心驚的不想承認,但眼前的一切,又不得不心死般的閉上了雙眸。

他給自己片刻緩衝的時間,當再次睜開眼,隨之對上的便是少年那冰冷又帶著一絲疑惑的眼神。

而他也開始打量起這滿是傷痕的少年,五官長的甚是清俊,皮膚白皙,額綁條一指寬的黑紫相間的皮質辮發帶,他的眼神在汗發的淩亂下,透著森寒刺骨的冰冷,可想而知他對原主花九樓的恨意。

但花九樓他仗著自己功法高強,從不懼怕任何人,所以不管他人意願,定會強行擄回魔界,麵前這個應該也隻是眾多中的一個男侍吧。

但曲塵不是花九樓,也不是那種貪色之人,現在最要緊的是把這個少年給弄走,自己好理清頭緒。

他稍思索了片刻,按照原主花九樓的記憶,他試著提運了體內的靈力,手掌心中就竄出了一團紅光,他抬手一揚,頓時形成一把紅色的透明刀刃,那綁住的鐵鏈並隨聲劈斷,接著那少年像是沒有了牽線的木偶般軟弱的摔落在地。

曲塵神色故作冷然,低眸瞥了地上的少年一眼,聲音平淡低沉,“來人!”

一個身著黑色勁裝,肩披鬥篷的男人推門步入來到他的麵前,單膝下跪,微低著頭,聲音冷硬,態度卻極為恭敬,“魔主,有何吩咐!”

曲塵看到他臉上戴著的半邊銀色麵具,回憶起曲小念當初給他介紹人物時候的情景,猜測這位應該是花九樓身邊四大護法之首挽風。

他沉下心,神色清冷,輕啟薄唇,用著淡漠的口吻說道,“把他帶下去”。

“是”,挽風站起身,擺手一揮,隻見兩個屬下從門外進來,架起那個少年就往外拖,地上赫然留下了兩行血痕。

曲塵餘光下意識的一瞟,隨及沉聲喊道,“等等!”

兩個屬下應聲停下,不敢再動。

曲塵抬步往那少年走去,微低下身,伸手略微慌亂的解開他左手戴著皮紗手套的排扣,隻見他手背處有一個暗紫色的盤蛇標記,這個標記……是詭門宗專有的,難道這個少年就是書中的男主—解辭衣?”

原書中,兒時的解辭衣原本是詭門宗的少主,雖也不是什麼名門正派,但沒有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也沒有與魔界勾結,這門宗專門練製各種奇異毒術,所以在江湖上,也不敢有人輕易招惹。

但詭門宗有一本祖傳秘術,相傳隻要得到這秘術,並會無人能及,花九樓得知此事,並想占為已有,於是派了魔界眾人,一夜之間剿滅了詭門宗,又放了一把火,把門宗上上下下燒了個幹淨,所以才有花九樓站在火海前狂妄大笑的畫麵。

花九樓本就愛好美色,見兒時的解辭衣長的精致好看,於是把他帶回了魔界,做了他的男寵。

想起剛才這個少年勢必要把自己千刀萬剮的憤恨眼神,還有他身上的獨有的標記,定是解辭衣無疑了。

而原主花九樓最終也是慘死在這解辭衣的手裏,至此,他心裏不禁感到一陣惡寒。

曲塵越想,心越驚,看著地上現在毫無半點反抗力的少年,想著要不要趁此時並殺了,他袖袍下的手緊緊捏起,掌心偷偷的運起靈力,並想給他致命一擊,就地解決掉。

但這念頭剛起,腦海中突然響起了一個如同警告般的嘀嘀聲,然後下一秒在他的識海裏就出現了一個渾身雪白毛茸茸,又極肥胖的……兔子。

“不能殺他!”那兔子大叫。

曲塵眉心一皺,暫不理會,也顧不得多想,執意的繼續掌中運力,就想往那解辭衣身上打去,然而,靈力將要打出,緊接著他猶如受到了雷電般的劈落,狠狠的雷擊著他的靈魂深處,勢必要生生的撕裂開他的靈魂一般。

這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他沒有一個準備,痛的他重重的單膝跪下,抱頭沉悶出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