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熟了！”一念用力點頭，“助教，我會加油的！你放心！”
“那我先走了，有人陪著你我在這也沒什麼事。”清寧起身意欲離開。
他連她名字都懶得說，直接說“有人”，希希心裏拔涼拔涼的。
“助教！”餘一念突然拉住他的手，“先別走嘛，陪我聊聊天，雖然希希姐跟你分手了，但你們都是我朋友，總不能每次見麵都那麼僵局吧。”
清寧沉默了。
希希勉強擠出個笑容：“一念說得對，你以後就打算把我當陌生人了？”
清寧站在原地猶豫了許久，又坐回去，冷冷地冒出一句：“我也想把你當陌生人，隻是沒人認為我們是陌生人。”
希希正在幫一念塗口紅，沒理會，塗好後端詳一番自己的作品：“還不錯！萬珊，我化妝技術有進步嗎？”
“這種淡妝還要花那麼長時間，你說呢？”沈萬珊顯然打擊她。
“好看嗎？”一念轉過臉問清寧，笑得明媚燦爛。
清寧微微點頭，居然露出一個淺淺微笑。
希希愕然，清寧那麼冷漠的人，甚少會對人如此友好，甚至她也是追了好久，清寧才正眼瞧她。
“我帶了個手卷鋼琴（便攜式，外出時鋼琴練習可以用）過來，你先練手，太冷了，待會手凍僵了你彈起來就不靈活了。”清寧從旁邊的包包裏拿出一卷黑色物體，細心地叮囑。
“好。”一念接過手卷鋼琴，在化妝台上鋪開長長一排。
沈萬珊推了推花知行：“花花，你的呢？”
“我壓根沒買這種東西，一念也沒買，這是清寧的。”花花攤手，沈萬珊閉嘴了。
希希把一念的化妝品放好，看看時間：“比賽快要開始了，我先回觀眾席了，你們加油。”
她離開化妝間，沈萬珊也跟上了：“看吧，我就說清寧和餘一念之間有曖昧。”
“那也沒關係啊，既然我都和清寧分手了，他和一念一起也不錯。”希希扶著牆壁踩著高跟鞋小心翼翼地一邊下樓梯一邊說。
“汪希希，”身後傳來清寧的聲音，她停下腳步，回頭見到清寧十分不悅，“我說過，不要把我當成你，見異思遷，我和一念是純粹的友誼。”
沈萬珊見狀，臉色也不太好，正要開懟，希希卻先開口了：“我見異思遷？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有理睬過安亦維嗎？”
“你沒有理睬嗎？他對你怎麼樣難道我沒看到？如果不是心裏有鬼，我說分手的時候你會那麼幹脆嗎？”清寧生氣地反駁，沈萬珊似乎聽懂了什麼，用手輕輕拉一拉她的衣袖，示意不要吵了。
“說到底，你不就是在糾結我和他，用得著這麼小氣嗎？我告訴你，現在我單身，我自由！就算我真的……啊——！”她拿開沈萬珊的手，正要移動，高跟鞋不小心踩空，她整個人失去重心往後，慌亂之中扯住沈萬珊的外套，沈萬珊嚇得驚叫，清寧一瞬間也錯愕了，還來不及多想，本能就伸手去把她拉回來，希希順勢依靠在牆邊，拍拍心口回回魂。
清寧見她站穩了，立刻鬆手。
三個人都安靜了，氣氛陷入僵局，希希緩過氣來，感覺腳踝有點酸疼，別扭地說了句：“……謝謝。”
清寧顯然沒料到她會道謝，繞開她們先行一步下樓去了，嘟嚷著：“……會場都關燈了，還帶什麼墨鏡。”
沈萬珊長長舒了一口氣：“天啊，剛才的氣氛真是劍拔弩張，你和清寧居然能演變成這樣，輿論力量太嚇人了。”
希希隻能歎氣：“我也想好好說話，但他每次都是含沙射影諷刺我和安亦維，我能怎麼辦？”
“按清寧這麼說，他好像也不是有意要分手。”沈萬珊略有所思。
“難道還會無意分手？這世上還有人會沒事說分手鬧著玩？”希希反問。
“你和安亦維……是真的？”沈萬珊認真地問。
“……我和清寧一起的時候並沒有，本來在影視城的時候，就當他是朋友一樣，畢竟在外拍戲，也沒幾個認識的，一起的時間長了，自然會熟起來……”希希望著陸續坐滿的觀眾席，眼神裏盡是茫然，“但是分手之後……最近……我也不清楚……對他有好感，但感覺不太真實？我想再確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