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要去見父親?”
接話的是艾菲莉亞,她似乎在笑,又帶著戲耍與嘲弄。
或許她的下半句話就是,“上次吃的虧還不夠嗎?”
但是我們誰也沒有說出來。
我能察覺到,父親與艾菲莉亞是站在一邊的,他們二人一定知曉惡魔契約的存在,在一起策劃著什麼事情。
這個陰謀裏,包括著瑪格麗特皇後與萊西皇子和薩瑪公主,也有可能,甚至有著更廣泛的人存在。
艾菲莉亞讓我捉摸不透,但是她在這個家中仍然屬於是執行者,從血蝙蝠的調動來看,公爵大人還是有很大的生殺大權。
不如直接去與父親談談,再被送進屋子裏,關起來,就不知何時能出來了。喵喵尒説
“我隻是,我隻是總覺得自己好久沒有見父親了,想見見他。”
我羞澀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一副單純無辜的樣子。
艾菲莉亞仍是嘲諷的語氣,但是針對性的敵意卻少了許多:“你看來是忘了暈倒前給父親帶來多大的麻煩了。”
我瞪大了眼睛,吃驚地看著她。
這次並非全是裝的,我還真的不知道,我能對公爵大人帶來多少麻煩。
“愛維爾之前怎麼了?”
絲諾也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子,審視著我們。
我們三個從坐著變成了麵對麵站著。
“她之前跑到了那個不能言說的閣樓裏,差點被惡魔殘留的氣息盯上。幸好是父親趕到,才製止了這些,又把她抱到餐廳裏。”
惡魔氣息!
過了這麼多天,我第一次聽起有人說那個閣樓裏的聲音,如毒蛇一般的聲音,仿佛要將我拉進深淵,今日想起仍不寒而栗。
但是我能感受到,艾菲莉亞的眼角餘光一直沒有離開我,她在觀察我,一直都沒有放棄試探我。
看我究竟有沒有忘掉一些關鍵性的事情,我是不是新來到這副軀殼的“靈魂”。
莉莉娜的催眠術,應該是隻會讓人記得一些溫馨的、模糊的事情,但是可怕的,尤其是經曆的一些關鍵性的遭遇,都會忘掉。
我強行控製住自己的表情,不讓自己表現出害怕或激動。
“我,我也……”
我唯唯諾諾,迷茫、困惑,一副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樣子,最後幹脆閉上了嘴巴。
“你怎麼跑到那個地方去了?”
絲諾臉色也不大好看了,看來那個閣樓確實是家裏所有人的禁忌。
可是,我為什麼會跑過去,難道不是因為艾菲莉亞指使仆人不給我送飯嗎?
但這些事,我卻不能說,我心中憤憤。
“那個,地方,是怎麼回事?我完全不記得了。”
我吞吞吐吐地,想要套出更多的消息。
“算了,你若是不記得的話就罷了。”令我意外的是,絲諾竟然也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隻是歎息著用手摸了摸我的頭,“那些事情,不記得也不是什麼壞事。”
“你隻要記得,以後都不要去最西邊的閣樓,這也是母親曾經叮囑的,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不要想著去尋求惡魔的幫助,所有交易的背後都是深淵。”
這句話的信息量很大,望著絲諾澄澈透亮的藍色眼眸,裏麵倒映著我的身影。
我相信她沒有對我說謊,於是我將這句話牢牢記在心頭。
“那個所謂的閣樓裏,是有惡魔嗎?”
我甕聲甕氣地問道,又帶著些無知所產生的好奇。
“斯科特家族的城堡地牢裏關著犯人,最深處還封印著最殘忍的惡魔斷肢。”
絲諾說著可怕的話,卻哈哈大笑起來。
“我聽到外麵流傳的市井傳說都是這麼杜撰斯科特家族的,竟然還說我們住的豪華城堡下麵有邪惡的惡魔的身體,真是太可笑了。”
絲諾越說越覺得好笑,興奮地手舞足蹈,模仿著市井裏的街頭藝人們談起斯科特家族時那種誇張的嘴型,把臉上的五官都擠作一團的故作誇張的表情。
我看了看艾菲莉亞,她也在笑著,但是卻帶著一絲平靜和敷衍。
惡魔斷肢,應該是真的,我心中如墜入冰湖。
艾菲莉亞和父親,甚至是母親,一定都知道,也就是絲諾這樣“陽光之下”的人不知曉。
而我就更是近距離接觸過那種惡魔氣息。
僅僅是惡魔的斷肢,就有那樣可怕的氣息,如同夢魘的觸手一般在我身邊縈繞不去。
那麼真正的惡魔,又是什麼樣的呢?我見到惡魔之後,還有命在嗎?
母親說,不能與惡魔做交易,可是我卻要去與惡魔訂立契約,甚至可能已經與惡魔簽訂了契約,而我自己卻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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