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突然清醒,他們或許就一起掉入湍急的河流中。
她有五成的把握能自救,可是帶上他就死定了。
而這三次,他從清醒中又變傻,也隻有同一種解釋。
那就是死亡威脅解除。
沒有了危險,他就又變傻了。
何泠對自己的推測還是很有信心的,可若是她的推測是真的,那麼想要拯救他的智商的辦法,就是讓他處於危險之中?
接近死亡的危險,也許能讓你避過無數次,但隻要失手一次,可就真的死了啊。
那他還是一直傻著吧。
……
隔壁的堂兄得知他倆為了挖排水的水溝,險些將自個兒的命都搭進去,輪番過來將何泠一頓數落。
大哥何景溪還好,說了她兩句就走了,並且表示水溝他們已經幫她挖好了。
何景平吧啦吧啦的說了她半天。
“那麼大的雨,你還敢往山崖走,你說你是不是嫌自己命長?”
何泠吐了吐舌頭,“我當然不敢靠近山崖的,這不是阿琰傻嘛,他險些掉下去了,我為了救他才和他一起掉下去的。”
何景平額頭青筋一跳,驚呼一聲,猛的跳起來,“什麼?你們掉下去了?”
何泠:“……”合著他不知道啊?
“沒,沒有,隻是險些掉下去了。”
何景平那隻沉重的手,按在何泠的肩膀上。
“你,看著我的眼睛跟我說,掉沒掉下去?”
何泠哪敢承認啊,忙不迭的搖頭,“沒有,隻是險些掉下去。”
“沒騙我?”
“沒有,我們要真掉下去了,我現在還能在這兒跟你說話嗎?”
這話倒有幾分道理,何景平稍鬆了一口氣,又長歎道:“唉,你這回可是將小叔嚇慘了,要再遇上這種事,千萬不能自己去,你跟二哥說一聲,那幾條水溝,二哥幾下就給你挖完了,懂嗎?”
“我這不是見你們辛苦了好些日子,好不容易趁著下雨可以休息休息,哪裏好意思再拉你給我挖水溝去?”
“嗯?”何景平麵色不善的盯著她。
何泠急忙點頭說:“知道了,二哥。”
看她態度還行,何景平這才作罷。
“對了,阿琰怎麼回事啊?好好的他怎麼要你背回來?”
“他……”何泠不知怎麼同他解釋,又覺得一時說不清楚,便隨口說道:“他嚇哭了,哭著哭著就暈了。”
嚇哭了是事實,暈了也是事實,稍串了下,也就這麼回事。
“他腦子不好使,你腦子好使啊。泠泠,以後下雨天別帶他到危險的地方去。”
何泠:“……”
“他自己來的。”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先走了啊,有危險的事讓我們幫你做,你自己別做。”
大雨下了兩天才停下來,也幸好他們的新房子房頂給提前做好了,不然這木製的屋子得白瞎。
這場大雨後,何仲盯著那房子看了良久,隨後叫了何景溪跟他上山去。
兩個時辰後,他們一人挑著一擔子桐子回來。
何泠好奇的問:“爹,怎麼又弄這麼多桐子?”
何仲一邊將桐子卸下來,一邊說道:“上次上的漆太薄了,再刷一層。”
後麵的大山裏有很多和桐子樹,結的桐子可以做成桐油,而桐油附著力強,耐熱,能很好的防腐防水,是這個時代製作家具木屋的常用天然油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