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親不是你說的嗎?青陽不喜歡她,當然不願意回來了。”
“這……這也怪不著我啊,婚姻大事一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人沒嫁進來,我怎麼知道他喜不喜歡?”
慕遠程眯了眯眼,“不是你當初說的,她是商家唯一的嫡女,她爹一向疼愛她,娶了她就等於娶了整個商家。現在呢?她爹一死,整個商家都落入她庶弟手裏。”
“是啊,當初是這樣的,媒人也是這麼說的。可誰知道親家是個短命的,這年歲不大,怎麼喝個喜酒還將自己給喝死了呢?”
要說這事兒想想都晦氣,人娶回了家,次日一早親家的下人就來報喪,說是親家喝多了酒沒了。
喜事辦完紅綢都沒來得及撤,又得換上白帆,這事兒太膈應人。
慕遠程鬱悶不已,可細想之下確實是這麼回事。
若早知道親家能喝酒喝死,他怎麼也不讓他喝酒。
“哼,他們夫妻的事我也懶得管了,你要麼想辦法讓他們小夫妻好好過日子,盡快生個孩子出來。要麼,你就讓青陽休了她另娶。”
大夫人麵如菜色,心想當初自個兒為了這親結得風光,還特意耍了手段讓老爺子去求了君上賜婚。
君上賜的親能說休就休的嗎?不得再去求一道聖旨啊?
關健誰敢去求啊,天賜良緣,是想打君上的臉嗎?
大夫人吩咐下人去叫慕青陽回來,又硬著頭皮去見了商靜秋,讓她裝病。
商靜秋一臉錯愕,“娘,您要我裝病?”
大夫人說:“你躺在床上什麼事都不用幹,等青陽回來就說難受就行了,剩下的娘會安排。”
商靜秋搖了搖頭,“我不能騙青陽。”
大夫人一個氣悶,“你是不是傻?你這死腦筋,難怪留不住青陽。娘給你說過很多次了,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得使些手段。你管他真假,隻要男人喜歡就行。”
商靜秋微笑道:“他也不會喜歡我生病。”
“你……”麵對油鹽不進的商靜秋,大夫人頭疼得直揉太陽穴。
如今她也後悔了,不該聽那媒人瞎吹,找這麼個女人。
娶妻不光要看身份家世,還得看是否人丁興旺,免得將那孤寡命帶到自己家來。
咦,等等,慕君琰帶回來的那個女人,似乎也是孤寡命,她家就她與她爹兩個人。
商靜秋好歹還有個庶弟,她不是更慘?
這麼一想她心裏舒服一些,丟下話道:“一會兒青陽就回來了,我讓人告訴他你病得起不來床。我可警告你,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這一回你無論如何也得想辦法將他留下,直到有了孩子為止。”
大夫人撂下狠話就走了,想想慕君琰帶著那村姑也回來這麼多天了,她打算趁著慕君琰在外辦公,去和風院裏探探,看看那村姑肚子多大了,她又是個什麼脾性。
她深知,對付不同脾性的人啊,那辦法是不同的。
……
和風院
“三少夫人,大夫人說要見您,人已經在院門口了。”
正在鼓搗花種的何泠微愣,“大夫人?”
“是,您若是不想見,奴婢就告訴門房的人將她打發回去,您看見是不見?”
沒得到她與慕君琰的允許,不管是哪個夫人都進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