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我啊。”何泠穩住，不讓自己心虛，“慕君琰，你不是已經問過很多次了嗎？我就是有著不同於一般人的能力，你是知道的。”
慕君琰眯了眯眼，“所以，你連我夢裏的事都知道，你窺視我的夢？”
何泠：“……”
“誰窺視你的夢啦？說得我真跟妖怪似的。”
慕君琰平靜的注視著她，就差一句他覺得她就是妖怪了。
“哎，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不是妖怪。我確實知道一些東西，可是許多事都改變了，以後會怎麼樣，我也不知道。”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裏了，慕君琰也神情肅穆起來。
“那你知道子昂真的會慘死？”
何泠搖頭，“已經錯過了他慘死的時間，他出事，原本應該在諭天城附近。他現在活著回到了君臨城，應該這一劫已經過了。”
聽了她的話，慕君琰沉默良久。
片刻後又問：“那李晉呢？你所知的，是不是李晉做了皇帝？”
何泠咬著唇猶豫了一瞬，點了點頭。
隨後她又說道：“不過這也很難說，一個小小的改變足以產生改變大局的蝴蝶效應。比如原本子昂應該已經不在了，那在城中救他的人，原本不應該是子昂，而是另有其人。而他的成功離不開救他的那個人，他們既然已經錯過了，那李晉還能不能成功還不一定。況且……”
她頓了一下，抬頭看向慕君琰道：“你是他成功的關鍵，你這一次應該不會幫他了吧？”
慕君琰挑眉，“為什麼？”
“因為你不想參與黨派之爭，況且我所知的是，你幫了他，他卻要你的命。”
與李晉合謀殺他的人是何仲，她壓根兒不敢說。
“要我的命？嗬嗬。”慕君琰樂了，“卸磨殺驢？”
何泠：“……”誰是驢？
“他老子現在幹的事，不就是卸磨殺驢嗎？看來他們這一家子，個個都差不多嘛。”慕君琰神情冷冽，單手緊握著筷子，一聲脆響，兩隻筷子都被他生生折斷。
何泠拍拍他的手道：“其實事情也挺複雜的，李晉比起他那些哥哥們，還稍好一點兒啦。”
她還真不好說他扮演的角色是個狠毒的大反派，想殺他的人多著呢。
機敏的慕君琰，聽出些許弦外之音來。
“怎麼？我幹了什麼不得了的壞事？”
何泠：“……”
“嗬，看來是了。”慕君琰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其實何泠不說，他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若是子昂慘死真的是他們李家人所為，他會做出些什麼事來，便不難猜測。
“那也是他們自找的。”
何泠移開了視線，默默的喝了口豆漿。
“既然如此，那李晉便不能留了。”
何泠心頭一跳，豆漿險些噴出來。
“咳咳，你沒事吧？”何泠放下豆漿杯子伸手去摸慕君琰的額頭，被他拍開。
“我能有什麼事？對你潛在的敵人，難道不應該先下手為強嗎？”
何泠：“……”
“你都說了他並非外人看到的懦弱皇子，不趁著他還未成長起來就殺了他，莫非等他變得強大了才動手嗎？”
何泠簡直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