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泠揉了揉太陽穴，對慕君琰招招手，“我看你還是出去吧，你看她那聲音吼得，也不知道要罵到什麼時候，沒完沒了的。”
“吵著你了？”
“聽著煩。”
慕君琰淡淡道：“我若是現在向她出手，那就是要對整個大房出手了，可能會打破現有的格局。”
何泠神情肅穆起來，“怎麼？”
“慕家目前的狀況是最好，到底是大房更厲害，還是二房更勝一籌誰都說不準。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兩房勢均力敵。”
何泠仔細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那就算了吧，咱們就這麼耗著，耗到君上駕崩咱們就算贏了。”
“不錯，你不是說君上沒幾天好活了嘛，所以我不打算動大房一家，連家裏的奸細也不急著抓出來。隻要君上一死，他們就是飛進咱們廚房的野雞，早晚是咱們鍋裏的肉。”
何泠：“……”這個比喻，還真是接地氣。
“我瞧著君上……”慕君琰想了想，“他雖然時常生病，但不像沒兩天好活的樣子啊。”
慕君琰向何泠投來懷疑的目光，“你算得準不準？你不是說他就在過年前後嗎？”
“是啊，那……”那原著中他就沒活過過年。
何泠心中咯噔一聲，“他原本該死了呀，可他現在還沒死，奇怪了。莫非因為咱們改變了一些事，連著老皇帝的壽命也延長了？”
慕君琰皺眉，“你問我我問誰去？這事不應該我問你嗎？他到底死不死？”
何泠：“……”
“不對，不對勁兒。”何泠仔細在腦子裏琢磨，片刻後，恍然大悟。
“原來老皇帝不是自己病死的，他是被人殺的。”
慕君琰：“什麼？”
“我隻是猜測，猜測啊，你聽聽就好。”
何泠回憶加推測，這才道：“原本趙家在打北燕的時候就全軍覆沒了，趙家等於是完了，你明白嗎？”
她有些激動，又急著說：“還有你家，原本子昂被殺，你娘也病死了，你因為種種原因殺了全家，這等於你們慕家也完蛋了。”m.X520xs.Com
“慕君琰，趙家與慕家都完蛋了，你捋捋，先前你說的，老皇帝拿張家做刀，為他鏟除威脅。威脅都鏟除了，那張家會怎麼樣？”
聽了她的話，慕君琰就明白了。
那麼原本的命運是，老皇帝鏟除了威脅，打算卸磨殺驢。
可那張家又不傻，豈能坐以待斃？
所以被他們發現老皇帝打算滅他們張家後，張家勢必會反抗，給他來了個先下手為強。
把持著後宮的張娘娘如果買通了老皇帝身邊的太監呢？或者買通了禦醫呢？
要控製一個時常生病的老頭子，太容易了。
何泠道：“這麼一想就得通了，難怪君上還活著。趙家慕家都還好好的，他便不會對張家下手。張家不被逼到絕路上，也就不會走弑君的這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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