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琰好笑道:“誰說我拿雪球砸你了?你有什麼證據?”
“你還真敢不承認啊?”大夫人叫囂著要衝出來,還是大老爺一直按著她,讓她老實的坐在椅子上。
“慕君琰,你祖母還有你娘和你三嬸都看到了,你砸我的雪球還是你的院門外呢,證據確鑿的事,你怎麼還敢不承認?”
慕君琰聽罷,又轉頭看向老夫人二夫人與三夫人,“你們看到我拿雪球砸大嬸了?敢問我是怎麼砸的?是用的左手,還是右手?能將頭都砸破的雪球,是這麼大,還是這麼大?”他還比劃了兩個大小。
慕君琰一連串的疑問,問得三人目瞪口呆。
她們哪裏看到他拿雪球砸人了?沒看到啊,所以怎麼會知道他用左手還是右手呢?也都沒看到啊。
他們隻看到一個巨大的雪球從院子裏飛出來,直接蓋到大夫人頭頂上,然後就這樣了。
慕君琰看了一圈,然後驀地笑了。
“這就是你們所說的證據確鑿?嗬嗬,沒一個人看見是我砸的,你們卻說證據確鑿?”
大夫人氣道:“我在你的院門口被雪球砸成這樣子,不是你是誰?”
“嗬嗬,大嬸,這麼說你自己都沒看見嘍?你是僅憑猜測就認定是我幹的嘍?”
“我……哼,隻能是你幹的,你個小崽子陰毒得很。”
“你憑什麼說我陰毒?你是不是看我沒爹疼沒娘愛人又老實,就可以隨便冤枉我?你未免也太欺負人了。”
一幹人等一臉震驚。
他沒爹疼沒娘家是真的,人又老實是怎麼回事?
不是,他和大夫人一個頭破血流,一個身上幹幹淨淨,誰欺負誰明眼人一看便知,他還倒打一耙說人家欺負了他?偏偏在場這麼多人,還沒一個能反駁他的話。
大夫人已經快氣暈了,眼看結痂的傷口又冒出血來。
大老爺忙說先別吵架了,急忙讓大夫給大夫人上藥,給她包紮傷口。
一切等止血了再說嘛。
這廂大夫剛上好藥準備包紮的時候,慕君琰又開了口。
“慢著,不準包。”
眾人:“……”你又想幹什麼?
大老爺怒道:“小兔崽子,要吵不能讓你大嬸的腦袋包上了再吵?”
“不能。”
眾人:“……”
慕君琰上前,觀察了她的傷口一番後,說道:“我看大嬸這傷口不像雪球砸出來的啊,大夫,你見過雪球能將人砸成這樣的嗎?”
大夫經驗豐富,道:“老朽瞧著這傷口也不像雪球砸出來的,一直想說,沒找著機會。”
一聽這話,一屋裏的神色怪異。
老太爺氣道:“你有話還不趕緊說,這是怎麼回事?”
大夫立刻道:“大夫人這傷口像是什麼東西刮的,像樹枝之類的。老朽鬥膽說一句,會不會這是一個誤會啊?是不是大夫人站在樹下,碰巧樹枝斷了,那雪其實是斷掉的樹枝帶下來的?”
“不可能。”大夫人想都沒想便道。
“明明是人為捏的大雪球,不信你們問她們。”
老夫人一幹人等,“……”
她們確實看到是大雪球從和風院裏飛出來,可是我們憑什麼給你作證啊?